李启这个时候，对于这些变化，只是分出一点心念看了一眼，并没有多做关注，因为他精神世界的变化，仍然在进行着。
九日的清醒合道，外加魔神之资，他的收获自然是巨大的，固然因为他自身现实生命状态和精神状态的承载问题，还有世界的不同，是以许多对于现实本体有损的东西，都自然烟消云散了。
但剩余的部分，依然是庞大的，让李启精神世界里，群侠世界文明史的脉络更加深邃深刻，让他的精神世界强度，疯狂的增长，底蕴潜力，亦是疯狂的扩张。
固然，这只是量的堆积，不是真正的质变，但积累深厚了，恰如积沙成塔，积土成山……，日积月累，终有质变的时候。
这一整个过程，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，才终于结束了，而在结束之后，李启最大的感觉，就是自己的精神世界，变得更加沉重了。
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，因为精神本就是虚无缥缈之物，最是空渺，比水、比空气、甚至是比真空都还要空渺，试想一下，若是一无所有的真空出现沉重的感觉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？！
许多古老的经文里，有一个词，叫做练神返墟，这里的墟，不是虚空的虚，所谓的墟，在经文之中，一般指代无比沉重和凝实的神山。
至于炼神返虚，那是在返墟之后，自身足够强大了，才去以精神契合虚空，契合道，以此驭道，而不是反过来，被虚空，被道所影响，沦为道奴。
自身不够强，返虚就是个笑话。
“据我所知，一般来说，唯有完成了大道三变的半圣，才会开始炼神返墟的过程，想要成圣，九元立道只是条件之一，而非全部，成圣的那终极一跃，跨度太大了，力量不足根本不可能成就，唯有将精神砥砺极致，若墟一般，才能去一跃成圣。”
“所谓圣道，返虚合道，已经是部分的以己心代天心，以我道做大道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