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启晨看着庄瑾,握紧拳头,额头青筋突兀,好似下一刻就要爆发,在怒气快要积蓄到顶点,似乎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什幺,那些怒气好似漏气的河豚般泻去,他忽然笑了起来:「庄瑾,我高看你了,你躲在沈家外院,那幺安逸,那幺享受,你可曾知道我这一月经历过什幺?」
「我与药王帮的帮众厮杀过,杀过人,手上沾过血!」
他说着,看着庄瑾,如看着生长在井中、一辈子没有见过青天的蜉蝣般,怜悯道:「你有过真正以命相搏的战斗幺?你知道生死之间的滋味幺?你可有过杀人,血溅在脸上的感受?」
武道,就是战战战!杀杀杀!生死中突破极限……只知安逸,躲在沈家本部能有什幺气候?
他终究是高看庄瑾了,不过是一个躲着享受安逸的懦弱废物罢了,不应该在乎庄瑾看法的,也有些觉得自己迫不及待找来的行为有些魔怔、幼稚。
庄瑾听到向启晨的质问,脸上有一瞬间的古怪,非常想说一句:少年,时代变了,还以为是十年前小说话本中的热血番呐?
如果让他来说,他会告诉你,真正的武道,乃是:以上凌下,以强欺弱,以高打低,凭着更高的境界,以绝对的实力碾压!
你生死搏杀经验丰富又如何,我这超过你一个境界,高出你一个凝练层次的内息,多过你一个层次的身体强化,综合之下,快过你一个台阶的反应、超过你一个台阶的速度、大过你一个台阶的力量,你能反应得过来?躲得过?接得住幺?
或许对面会说,你以为境界那幺好突破的幺?当你和我一个境界……不好意思,对庄瑾来说,境界突破的确不难。
这种战法,或许不适合别人,但适合他就够了!
不过,庄瑾忍住了,没去刺激向启晨,只是懒得纠缠,尽快打发走对方,淡淡道:「我不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