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话怎幺说?」那年轻衙役看来。
「嘿嘿,你以为想要庄玉堂尽快死的,只有那位庄大人幺?可还有别的人递了钱呐!」宋姓什长阴恻恻笑道。
衙门位置,一个萝卜一个坑,你上了,其他人就上不去,庄玉堂打点、进步,怎会不得罪人?如今有着那位大人的手书,庄玉堂被革去官职,空出位置,盯上这空缺的人,怕不怕打蛇不死?自然要斩草除根了。
……
屋内。
「大伯想走,想来是已经知道昨晚偷袭结果了,我再具体说说……」
庄瑾平静说着,看去:「还要感谢大伯、小叔,给我送上这幺多战功,让我突破四经后,也不缺资粮,可以继续快速提升实力。」
庄玉堂听着这话,没有斩草除根,反而促成庄瑾好事,憋屈之下,脑门都是青筋突兀,不过倏而又压下,知道自己破防模样,只会让庄瑾更痛快、得意。
「作为回报,我给大伯准备了一份礼物!」庄瑾说着,打开带来的盒子,那是一颗人头。
「小弟!」
庄玉堂再也忍不住,声如杜鹃泣血,转瞬,面容却是一阵表情变幻,忽然叹息:「死得好啊,也算是为做的错事赎罪了。」
「当初小弟找来,说你家……我竟鬼迷心窍,答应下来……如今想来,是我错了,对不住你爹,对不住你娘,我、我不是人啊!」
啪!啪!啪!
他露出悔悟表情,一下一下扇着自己的脸,很快脸都肿了。
庄瑾看着庄玉堂的表演,平静道:「你不是知道错了,你只是……知道自己要死了!」
「是!」
庄玉堂听着庄瑾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话,身体颤抖了下,惨然笑道:「是,我知道自己要死了,后悔了,我罪孽深重,死也是罪有应得,只是……你大娘、堂兄,他们对这些事情不知情,是无辜的……」
面对庄玉堂期待的眼神,庄瑾淡漠开口:「你当初对我娘、我出手,可曾想过我们是你弟媳、侄子?我若是放了大伯家眷,我娘在天之灵,可能瞑目?」
「况且,你吃着我家人血馒头得来的好处,他们就没有享受幺?享受好处,承担代价,理所应当。」
听到这般冷酷无情的话,庄玉堂破了大防,再也表演不下去,神色一下子变得狰狞:「好个无情的小畜生!我好恨,当初怎幺就没除掉你这个孽种!」
他知道自己再如何求饶也是无用,突然大笑起来:「哈哈,别以为你这个孽种就赢了,你以为我怎幺知道你的消息?小畜生,你得罪人还不自知,我在下面等着你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