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不过,人是会变化的,不能按照老眼光看待,也或许,是其它什幺原因。』
庄瑾不管这些,只看事实,看到的是后续分期常和同没送来,至今也没有一个说法。
「夫君,此事是不是有什幺误会,要不去询问一二?」陈芸问道。
庄瑾斟酌了下:「若去,还以为我急着要钱……他于我有些恩情,罢了,给对方些体面,看他后续如何做吧!」
常和同不是糊涂人,真是『撤资』,还是疏漏如何,都代表着对方心态有所转变,真要找上门去,就将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撕破了。
『如今我帐面还剩两百多战功,下月去了城北,以如今战事烈度,也不会缺了……不过,也不至于大方送出五百多两。』
简单来说,庄瑾暂时不缺钱,又顾及情分,也就不急着催讨,给对方一个体面,希望对方有着自觉,但这般给了脸,对方真要……看来日具体情况,保留后续追讨权利。
他是欠对方的人情,却也不至于没底线退让。
「芸娘,此事先不说,家中如有需要,我将战功兑换银两就是,倒也不必动你的嫁妆首饰。」
「我知道战功、银两兑换规矩,战功能不动,还是不动的好……夫君专心练武,这些细枝琐碎就交给妾身吧!」
陈芸见庄瑾想说什幺,安慰道:「夫君知道的呀,我不喜穿戴首饰的,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,搬来搬去也还麻烦,不如典当了去,物尽其用。」
的确,她家常所穿,往往通体素淡,鞋子、衣服也基本都是自己做的,相较更喜欢字画书籍,或自看,或装点房间,但也只是挑选合眼缘、便宜的,稍贵便也罢了。
这一点夫妻俩很像,不在乎什幺虚荣面子、价值贵贱,以实用为要。
「只是,终究委屈芸娘了。」
「不委屈的,妾身遇到夫君,才是幸运呢!」
陈芸回眸,轻轻摇头:「从前妾身也会想,婚后生活是什幺样子的,感觉就如天上的云彩,变幻不定,没有形状……如今,与夫君在一起,就好似透过雾气看到了其中的花朵,具象下来……我听到过一种说法,人一生的福气,是有定数的,当下生活,妾身已然极为满足,常常唯恐过于圆满,不得长久。」
「妾身心下喜爱这种安定,实在不愿夫君去为了战功银钱,冒着危险如何……与夫君一起,布衣疏食,亦可乐终身。」
庄瑾听着这些,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,暗暗感怀自己的幸运,想了下,说起下月基本定下要去城北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