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泽聪接过粥,看丫鬟离去,想到傍晚之事,知道自己已然上了贼船,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。
片刻后,他将粥端了进去:「爷爷,我给您送冰心莲子粥来了,您这两日的气色看起来可是好多了。」
「聪儿有孝心了,放下吧!」
斐元龙拄着龙头拐杖过来,在路过斐泽聪时,瞥去一眼:「可是犯了什幺错,怎幺这幺紧张?」
「我……不是……」
斐泽聪说着,忽而急中生智:「孙儿只是想到一事,爷爷,姚家年中进献的药材遭到洗劫,庄供奉过来查案,此事……咱家可有牵涉?」
「你倒是敏锐!」
斐元龙看了他一眼,坐下喝着粥道:「既然你想到了,也就不瞒你了,此事的确和咱家有关……上面府城豪族沈家,一县安排两个大户,彼此制衡……姚家想取代咱们斐家久矣,咱们斐家也是一有机会,就打压姚家,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……」
「不过不必担心,很快就没有姚家了。」
「这话如何说?」斐泽聪连忙问道。
「前天……司空堂主……下药……」
斐元龙说了与司空蕤的合作,是因为这事他思来想去,决定让这个孙儿去做此事:「去年那庄瑾护送青元液,你与其打过交道,熟悉……有着交情……此事……非聪儿你莫属啊!」
「这……」
斐泽聪闻言大惊失色,没想到庄瑾还真没冤枉自家老太爷,然后就是心中不忿,让自己去给庄瑾下药,自己冒险,爷爷、大哥得好处,坐享其成……
这也让他心中愧疚减轻许多。
「我这两日气色好,是因为司空堂主预付的幽昙雪莲花瓣……我这旧疾,至少需要百年份的幽昙雪莲……只是青元液培育,最多只能到五十年……只要得到药王帮那一株百年份的幽昙雪莲,我这旧伤就可痊愈,到那时或可再苟延残喘一二十年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