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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家,偏南的一处院子,一株株腊梅飘香。
葛明芝今日从白鹿武院返回,极有兴致,绘声绘色讲述了今日开学仪式上的事情,重点自然是庄瑾,尤其是最后一段话。
这除了分享欲之外,她下意识认为此举对自己有利,将来可能减轻某些事情的阻力。
其父葛昭序,本来当作趣事在听,直到听到最后一段,沉默良久。
——如斯之言,的确是越有阅历,越是感触颇深。
「此乃金玉良言……你们新院长是个有本事的,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绝非泛泛之辈,你跟着好好学。」
「我知道了,爹爹。」
……
这一日,类似的对话,在白鹿武院学生的家庭中多有出现,那些白鹿武院武生的长辈也都在无比感慨、唏嘘之余,深深记住了庄瑾这个人。
……
纪家。
「姐姐你不知道,今日……」纪同唯也在说着此事。
他说到自己作为优秀武生代表,上台发言,骄傲挺直胸膛;说到庄瑾遭到质疑,那位副院长险恶用心,握紧拳头,同仇敌忾;说到庄瑾处理,大快人心,眉飞色舞。
「好了,此事因你而起,给你先生添了多少麻烦,还自豪呢?今日练武功课完成了幺?还不快去!」
「知道了,二姐。」
纪同唯暗暗腹诽,二姐你刚才可是听得津津有味,还追问细节,现在听完就翻脸不认人了,可这话自然是不敢说的,苦着脸乖乖去了。
纪同岫看着小弟离去的身影,收回目光,心中对庄瑾浮现出一些担忧,不过转而又是想到,按照自己对庄瑾的了解,庄瑾如此做,必然提前早有准备,这想必不会是什幺麻烦。
她这才定下心来,转而心头却又生出一抹思念,回想方才小弟所说,今日庄瑾种种,有种迫不及待见到庄瑾的冲动,可想到庄瑾如今是在上官家,不好过去,不由轻轻叹息了声。
……
上官家。
庄瑾今日回来,发现上官云嫦的态度,怎幺说呢,更温柔许多,真正诠释了四字『含情脉脉』。
晚上,他正待换下白鹿武院的院长服,却被上官云嫦阻止了。
「不是,云嫦,你……」
庄瑾看到上官云嫦被自己带歪了,心中颇有无语,却也是不吃亏的性子:「我这倒也可以,不过云嫦,你还记得,那日在太元湖,你那身月白华服幺?」
上官云嫦咬唇,白了庄瑾一眼,万般情丝摇曳心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