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
当战旗送到班达尔手里的时候,这家伙正在讨论摧毁楼是用坦克直接撞,还是炮轰更高效。
加纳姆的楼大都都是那种土坯房,质地很脆,更有意思的是他们盖高楼的方式,很多都是家里人口多了,直接在原来的基础上往上堆。
所以拆起来也非常好拆。
「战旗?」
班达尔将战旗迎风展开,看着上面的图案表示丑是丑了点,但的确与少将挺吻合的。
「给我找根棍子,把这面旗插在我的坦克上!」
班达尔擎着旗转身跳上坦克炮塔,忽然一阵风吹来,湛蓝色的旗帜迎风招展。
————
加纳姆的玫瑰广场上,硝烟弥漫。
游击队依托着残垣断壁,用燃烧瓶、老式步枪和血肉之躯,死死拖住锡安军队的推进。
遍地都是尸体,一名满脸血污的少年从二楼跃出,腰间绑着炸药,将自己当作炸弹砸向锡安人的装甲车,在半空中他高喊自己的名字。
随后爆炸的烈焰吞噬了他。
而在广场四周,无数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。
「如果我再年轻个三十岁,那里面一定有我。」巴德夫大爷叹了口气:「可惜我今年已经七八十了,连炸药包也拎不动,只能看着年轻人送死。」
他的拐杖在地面上敲得梆梆直响。
突然他身边的一个穿着黑袍的老女人站了起来,径直朝着房门走去。
巴德夫大爷大惊:「阿米娜,你不要命啦!锡安人的子弹可不长眼!」
「刚才那个跳下去的是我的儿子。」阿米娜推开房门:「他在等着我呢。」
「阿米娜,阿米娜!」
所有居民的目光朝这位母亲看了过来,阿米娜走到一位阵亡的游击队员身边,她看到对方的年纪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大,临死前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。
于是伸手替他合上了眼。
然后从对方手里拿起了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