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是流利的萨克逊语,「战争期间冒昧打扰,还请允许我表达对您军事才能的钦佩」
听到对方那「矫揉造作」的腔调,陆凛皱眉问道:「你是哪个部门的?」
「请原谅我的冒昧。」
男人说道:「我们是一个关心中东和平的团体,希望您能考虑暂时停火,给和平一个机会。」
陆凛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蛛丝马迹:「你们是锡安人?」
「不,我们是合众国的公民,准确的说,是合众国籍的锡安人.」
这可是阿拉伯盟军的前线电话。
陆凛心想,这个时候的锡安已经对合众国的渗透这幺深了吗?
男人继续说道:「我代表海外来自世界各地的锡安人,请您高擡贵手,作为一个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饱受迫害的民族,我们有六百万同胞死于普洛森之手,因此我们深知流离失所的痛苦,锡安是我们漂泊千年之后唯一的家园,也是我们的精神寄托.」
「说重点。」陆凛冷冷打断。
「我们愿意支持您统一阿拉伯的伟业。」
男人开出了条件:「我们现在掌握着合众国的金融和媒体资源,完全可以将您在世界范围内塑造出『救世主』的形象,请您相信我,这比您国内的宗教宣传更有分量,并且我们还可以帮您推动与合众国之间建立更加稳固的盟友关系,唯一的条件,就是请您保留锡安的存在.」
陆凛沉默片刻后说道:「我也有一句忠告要送给你,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合众国的身份,那就别再跳出来说自己是个锡安人,别自讨苦吃。」
「看来今天无法达成共识了。」对方叹息,「但我们随时欢迎您改变主意.」
陆凛直接挂断电话。
————
纽约,上东区一所豪华公寓内,雪茄的烟雾在水晶吊灯下缭绕。
戴着高礼帽、留着精心修剪胡须的老者缓缓放下雪茄:「谈的如何?「
「还能怎幺样?当然是被拒绝了。」
接电话的中年男子无奈摊手:「年轻人总是这幺意气风发。」
「他可不只是个年轻人这幺简单。」
老者摇了摇头:「上一个能将阿拉伯世界团结在同一面旗帜下的人,还是八百年前的萨拉丁。而这个阿米尔不到三十岁,已经是双志内定的王储,更被宗教界尊称为'吉卜利勒'。」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: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,这是一个正在崛起的、政教合一的怪物。「
「但锡安不能丢!」
另一个穿着传统锡安服饰的男人说道:「这点你们是清楚的,锡安对全世界我们的同胞的重要性,这不光光是精神上的寄托,更是我们的根。」
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在座的人都明白这个数字的意义——锡安本土只有三百五十万锡安人,而在海外,这个数字要庞大得多。
联合王国、法兰西等欧洲国家聚集着大量锡安社群,而在合众国,拥有国籍的锡安人,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六百万,比锡安本土的还要多!
「两千年的流散史告诉我们一个真理。「
老者缓缓开口,「没有锡安这面盾牌,我们永远是无根的浮萍。只要这个国家存在,世界各地的锡安人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。「
这正是他们多年来不惜重金运作的原因。通过政治献金和游说组织,他们奖赏支持锡安的政客,惩罚批评者,确保各国政府持续的支持。而锡安每年超过四成的外汇收入,也来自这些海外同胞的慷慨解囊。
「在正面战场上,我们确实不是阿米尔的对手。毕竟我们只是一群商人,除了金钱和人脉,我们一无所有。」
中年男子走到窗边,望着曼哈顿的夜景道:「但是给他使点绊子的手段还是有的只希望这位元帅,不要那幺记仇就好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