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知道,眼下这个车队,尼弗迦德人的骑士似乎隐隐将他们围在中间。
前队后队都是黑色甲胄和直冲向天的羽翼头盔。
以前,汉斯甚至还觉得这是尼弗迦德人对他们的关照和看顾!
但是现在换了另一种视角来看,他顿时感觉自己这些那赛尔人就像是被夹在两片面包中间的熏鱼肉。
只等着被送进那张搭棚马车车厢的嘴里了。
“我们得想想办法!”亨利低声提醒着像是被吓呆了的汉斯。“汉斯?汉斯!”
“我在想!”年轻贵族先是下意识的低吼,然后自己也一片茫然,“我在想”
满脑门的冷汗,让他的金色头发黏在额头上,狼狈又邋遢。
不知道真相之前,他还敢跟亨利在马背上动手动脚。但是知道了真相之后,他现在连抬手捋一捋头发都不太敢。
闪躲、颤抖的瞳孔在汉斯和亨利的眼眶里乱转。
他们俩都在找机会、想办法。
但是此时此刻
被叫到篷车里的那赛尔人,此时已经三四分钟没一点动静传出来了,就好像在那篷车里被消化了似的。
但是周围的那赛尔人却依旧只是在马背上沉默不语,跟着尼弗迦德人的队伍被裹挟着走。
没人多看那空下来跟着队伍跑的马一眼,也没人为此朝着尼弗迦德人哪怕多问一嘴。
那赛尔战术骑兵团,能加入到第二次北境战争,被门诺·库霍恩带在前锋位置的行省部队。
这些安排,本身就体现了这个骑兵团对于帝国的顺从。
毕竟那赛尔常年爆发叛乱,人一茬一茬的被杀、叛乱一波一波的被镇压。
得不到信任,表现不顺从,可成不了行省部队。
‘妈的!妈的!’
汉斯在心里咒骂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