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喝大了?还是脑子本来就不清楚?”蓝恩无奈的吐槽,“听说还是瑞达尼亚的将军?怎么连什么时候该装作没听见都不知道?”
宴会上专门偷听,或者无意间听到别人的谈话,这都是正常情况,甚至可以说是宴会的目的之一。
许多不方便通过正规渠道放出来的消息,正是以宴会等形式作为集散地,被放出来的。
毕竟一些时候,人们需要这些非正式的场合来传播某些信息。
但是他一个理应在瑞达尼亚宫廷也待过的人,连该装作听不到的时机都把握不住,完全可以说是出丑。
“应该是喝多了。”泰莫利亚国王也面色稍微尴尬,“他一个人刚才开了两小桶梨子白兰地。”
他是宴会举办者,这也算是丢他的脸。
“如果都是这样,”蓝恩斜眼瞟了一下身边的国王,“那我理解刚才你怎么没办法处理矮人的事儿了。没有宫廷总管在,你看起来筹办不好一场大型宴会。”
“言语就像刀剑,但你能不能先别捅我?”弗尔泰斯特也对这个老早就认识的猎魔人吐槽,“事实上我的宫廷总管也帮不了我,因为可怜的塞格林,他也没组织过这么大的劳军宴会。”
“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战役了,比几年前的索登山之战还大,没人能有经验!”
“这个世界,”蓝恩对国王的说辞做出修辞补充,“在这个世界的人类历史上。”
“看在瘟疫的份上,别跟个法师似的那么严谨,蓝恩。”
“但你确实让矮人们生气了,他们感觉自己拼了命的战斗却不受尊重。”
“我会想办法弥补他们,表现诚意。但我总不能在这种场合下示弱吧?军心不能散,我们还有硬仗要打。”
“硬仗?”蓝恩不解,“门诺·库霍恩没跟你说?”
弗尔泰斯特反问:“说什么?”
蓝恩失笑一声摇摇头:“看来帝国的陆军元帅,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也会跟鸵鸟一样,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,看不见就当还能拖。”
当即,蓝恩把他之前跟门诺·库霍恩所说的,眼下东、西两个方向的尼弗迦德军团的情况告知弗尔泰斯特。
这两片战线的糜烂,不管弗尔泰斯特知不知道,都是客观存在的。到时候他随便找一边打过去,都会跟蓝恩所说的一样,全是顺风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