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、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？”雕塑家面色灰败，喃喃自语，“难道……真是我精神有问题？”
菲迪亚斯自从当初差点被逼疯，就留下了后遗症。
这种症状类似被迫害妄想症，如果是和蓝恩以外的人接触，基本没多长时间，菲迪亚斯就能让人感觉精神不对劲。
他太草木皆兵、疑神疑鬼了。
可是蓝恩不同，猎魔人当初是亲眼看见秩序神教是怎么针对菲迪亚斯的。
那些人能威胁他的生命，却偏偏不动手，甚至还故意让他偶尔发现这些杀手的存在。
来来回回的折磨菲迪亚斯。
当时没人相信菲迪亚斯的话，而这种不信任本身也成了精神压力。
硬汉如海明威，也会在这种精神压力下吞枪自尽。
而正因为见过，所以蓝恩反倒不会把菲迪亚斯的话当做是疑神疑鬼的反应过度。
“依我看，这更像是某些人希望你能完成一些事情，一些他们自己完不成的事情。”
蓝恩伸手到菲迪亚斯面前，手指点了点他拿着的一堆东西。
“当然，也可能是想杀了你。但是或许得要两个说法结合一下：他们希望你能在完成这件事之后，再被他们杀掉。”
“完成这件事的重要性可能还要大于杀掉你。”
菲迪亚斯一脸奇怪的表情：“啊这……”
他的表情竟然介于恐慌和喜悦之间，让人奇怪这两种表情是怎么杂糅在一张脸上的。
雕塑家的内心纠结实在无人能说。
他当然害怕被杀手盯上，这可是要命的事情。
但是另一方面，如果真有杀手盯上他，这不就说明他没有陷入臆想吗？这说明他是个正常人啊！
对于不被人理解了好久的菲迪亚斯来说，竟然算是种慰藉。
“让我干完活儿再杀？”菲迪亚斯表情复杂，“……把我当擦屁股的鹅卵石和陶片了？”
是的，虽然雅典人投票的时候用陶片，但是人家方便完之后擦屁股其实也用陶片，不过是相对来讲的便宜货罢了。
“不过这也倒让我好奇起来了。”蓝恩歪了歪头，饶有兴致的笑笑，“他们到底是想让你这个雕塑大师完成什么事呢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