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忽然嗤笑一声。
「你的伤早就好了吧?何须沉睡千年,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,真正因伤沉睡的巫师,是符合条例的,可以进行延缓,我是不会把你叫出来签收的,」胡茬男说着指了指上面,「你一直不醒来是在窃取,窃取它的力量。」
血袍男子这次倒是反应很快。
「窃取它的力量?不不不,我怎幺敢干涉那位大人的实验!我只是藉助这个舞台睡上一觉而已。」血袍男子说。
鲁格抖动耳朵,听着上面两位巫师大人,仿若聊家常一般。
往事一幕幕也开始在他脑中浮现。
是我杀了贾克塞吗?隔壁的伊莲娜有没有事,会不会也已经随着一同死去?
他已经大体猜到,空中那人手中的卷轴,大概就是出自他扔进传送阵的那个盒子。
而那声问候,是出自黑狱的光头老巫师之口,是老巫师对血堡中那些血族的复仇,当年的往事细节鲁格不得而知,只知道血堡中有着太多光头老巫师无法对抗又想宣泄恨意的目标,而他更多的是对血堡中血族这种畸形的,古板又原始的亲族结构与规矩的憎恨,是那些难以挣脱的枷锁害死了他的爱人。
那一长串的血脉真名,都是光头老巫师在黑狱中耗费漫长的岁月,利用那种环境和手中的物品,以神物术一个字一个字扣出来的,鲁格能想像在漫长的岁月中老巫师独处时,每当一个字被辛苦找出,写在那份卷轴上,他落笔时的欣喜与憎恨。
当然这其中也有见习寻法者格林的功劳,还有他这个小狗头人的一点劳动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