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哲哈哈大笑。
段正淳大囧,他这个人也是性情,轻浮浪荡,想一出是一出,你说他负责吧他负个屁,你说他无情吧,他还真的有情。
如今好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,想起女儿在星宿派那种环境长大,心里面禁不住的便要疼她、补偿她,哪里肯损了父亲形象?
连忙道:「阿紫,你对为父误会太深,我和钟夫人少年时虽是朋友,如今我娶她嫁,旧事已随烟消,见面也不过叙旧罢了,岂能有别的心思?你这般胡说,为父是男子倒也罢了,钟夫人的清誉却不可毁损。」
又对钟万仇抱拳道:「钟兄,段某天性轻薄,屡次为皇兄训诫,却绝不敢仗势为恶,钟夫人既归钟氏,段某对她便只有敬重,绝无旖思,你们一家三口本来和美,只因段某缘故,生出误会,此皆段某之过也,段某此刻惭愧万分,不敢久留,就此别去,此生此世,绝不履及贵谷半步,至于休书云云,还请莫再提起。」
钟万仇听罢大喜,两个鼻孔不断翕张,兀自还有些不敢置信:「你、你说的可是真心话?」
段正淳还没开口,甘宝宝抢先道:「人家大理段王爷自然一诺千金!况且我甘宝宝难道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幺?什幺王妃侧妃,哼,姓段的这种人品,便是八擡大轿请我,我亦不去!钟万仇,你若疑我不守妇道,辱你钟氏门楣,大可予我一纸休书,江湖之大,我不信无我立足之地。」
说罢,两行忍了许久的清泪,终是顺着面颊流下。
钟万仇毕竟当了半生舔狗,虽经姜明哲点拨,稍振夫纲,但甘宝宝此刻这番话一说,早已连骨头都酥软了去。
满脸笑得吃了夜草一般,连连道:「是我心窄,是我心窄,我只是见你对段王爷热亲,满心吃醋,宝宝,你若肯死心塌地随我过日子,姓钟的千刀万剐也心甘情愿。」
甘宝宝嗔道:「呸,当着许多外人和孩子的面,你又胡沁什幺,快快呸了,你千刀万剐,我当寡妇很开心幺?」
钟万仇越发欢喜,呸呸吐了两口:「我说错话了,我要和你白头偕老。嗯,丫头现在也大了,等我们把她嫁了人,我陪着你去江湖里走动走动,看一看世间山水,每日快快乐乐过活,你说可好?」
甘宝宝露出一丝笑意来,瞟了阿紫一眼,又看向姜明哲道:「若说挑女婿,这不是个现成的?样子生得好,本事更是大,武能让四大恶人折戟,文能让你跟我顶嘴,这种好女婿,错过便难再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