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朱却精,跑到乔峰面前跪下道:「乔帮主,包三哥和我家公子亲如兄弟,他虽然说话惹人嫌,心却是极好的,姑苏城许多孤寡老人,都是他出钱奉养,阿朱求你和姜公子说一说情,饶了包三哥好不好,我替他给你们赔罪,我给你磕头啦。」
说罢重重磕下头去。
包不同大怒道:「阿朱你给我站起来,你是慕容兄弟的人,岂能向别个下跪?这乔峰有什幺了不起,等我打完了姓姜的,立刻就去打他。」
阿碧哭道:「你少说几句行不行?姜公子马上就要杀你,你还怎幺和乔帮主打?」
包不同傲然道:「非也非也,小阿碧你可又说错啦,我包三先生活是好汉,死为厉鬼,随风入梦,去姓乔的梦境里揍他不行幺?」
阿朱却是不理他,跪在乔峰面前只顾磕头,虽然地上都是泥土,但她磕得又快又重,眼见得皮破血出。
乔峰叹道:「姑苏慕容,女子犹胜须眉。」
一伸手提了阿朱起来,温言道:「好了好了,我来和姜兄弟求情,你放心吧。」
说罢看向姜明哲,姜明哲不待他说话,先已笑道:「今日这里是丐帮主场,小弟客随主便。」
乔峰笑道:「多谢兄弟。」
说罢看向包不同,喝道:「大丈夫生于世间,当有傲气傲骨,你这人貌似有点傲气,其实不过仗着舌头强撑,赢得了你的人,看你不起,赢不了你的人,也不会服气,你若是孤家寡人,油嘴滑舌不过败你自家德行,但你既是慕容复的兄弟,这般没个正形,连带慕容复也让人看不起。」
包不同心中一凛,暗自反思,但他执拗惯了,下意识便仰着血淋淋的脸道:「包三先生行事,轮得到你来教训?」
乔峰面无表情,淡淡道:「原本我也懒得和你这不相干的人多说,但是阿朱替你磕头乞命,让我生怜,好心忠告几句,也是看在阿朱面上,听与不听,都在于你。」
说罢不再理会包不同,低头看向阿朱,皱眉道:「阿朱姑娘,人在世间,各有其责,你既是慕容公子侍女,那幺照顾好慕容公子的衣食起居,便已尽到了你的责任,其他的事,大可不必去管,尤其那些自以为是不识好歹的人,你替他苦苦求情,他说不定还恨你丢了他的脸皮,你又何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