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景迁还以为这已经是大道争夺的极限了!
可今日听了【任崇】的话语,却再次发现这【超脱】之境,也并非坦途尚有一场席卷整个虚空的大劫难,如利剑高悬。
强如【纯阳祖师】,竟也无声陨落于自家洞府?
那横压诸天的【道渊十祖】,竟落得四死一疯五失踪的凄凉下场?
甚至整个虚空,所有【超脱】大能尽数消失?
这是比那【时序之钟】的周天轮转、大道决争,更为凶险莫测的死局!
或许真的只有渡过了【大渊】,抵达【彼岸】境地,才算是真正的大极乐、大解脱?
景迁修为尚浅,对此也是不得而知。
可对于他来说,修行已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了。
说是习惯也好,说是本能也罢!
他已然无所畏惧,无所动摇!
【任崇】描绘的恐怖图景,并未让他退缩,反而像是一瓢滚烫的烈油,浇在了他那本就炽热燃烧的道心之上!
景迁心中所思所想,并非恐惧,而是一种拨云见日的明悟。
修行之路,从来就不是登仙享乐!
它从一开始,就是一场与天争命、与己争锋的逆旅!
所谓「道祖超脱」,不过是踏入了更高层面的战场。
这非但不是绝望的终点,反而印证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、最本能的渴望!
他的道心,在这一刻非但没有蒙尘,反而被这残酷的真相,冲刷得前所未有的纯粹、凝练、坚定!
他缓缓擡起头,目光如剑锋冷萃,直直迎向【任崇】那双带着审视与激励的眼眸。
随即,景迁展颜一笑,开口说道:
「任师,唯愿在场诸位同门,皆能走到这【超脱之劫】门前了!」
【任崇】也是哈哈一笑,擡手挥出一部【道书】,传入【剑莲池】内。
而后招呼了一下竹云,接着说道:
「我俩去往【时序之钟】一趟,助竹云夺取【时序】。」
「你们且各自修行吧!」
「至于我【纯阳天】新的山门,建在南天何处,且等再过十年,【轩辕子】到访之后,再行决定。」
「赤霄,眼下界内弟子,以你战力最强,那【轩辕子】到来之时,全由你来安排吧。」
「你若是打输了,我【纯阳天】连山门的守不住,可就只能被迫露宿街头了。」
「另外几人,若是这十年之中,谁有修行突破,能把赤霄锤翻,那我更是求之不得。」
「好好努力吧!」
正在此时,竹云也开口说道:
「我此去【时序之钟】,必能夺得一道【时序】,完成正一品晋升。」
「届时,我【纯阳天】也如【轩辕剑派】一般,有两尊正一品剑修。」
「同为实力相仿的剑道法脉,可千万莫要让人家压上一头。」
「前次我与【武长生】竞争【时序】,不幸败落,那是我一时实力不济。」
「等我普升之后,自然还得找补回来。」
「你们可莫要学我!」
说罢,这两位前辈,随即化光而走,去研究自身的普升之事了。
眼下除了景迁,只剩上希、赤妙、天运和白牛,四位老友。
经历了这一场短暂而又热烈的魔劫,几位【纯阳】传人,又赞下了不少的修行功课要做。
没了大修召集,众人就这幺原地解散了。
对于众人而言,抓紧提升修为战力,好在与【山河图宇宙】的大战之中,撰取足够下一步修行的资源,才是最重要的!
景迁比另外几人,还多了个应付【轩辕子】的差事,更是一刻也不能停歇。
他拓印了一本《纯阳大渊经》,便回到了【虚界】之内,开始揣摩了起来。
于此同时,他回望【须弥大道碑】,看了看自己日益丰满的面板:
【宿主:景迁】
【寿数:2341年】
【命数:七两五钱/十六两八钱】
【圣人骨:通天剑骨】
【九荒仙无:32*64倍】
【封号:上品*3】
【法相:须弥圣人执剑开六道轮回相】
【灵机:刹那永恒眼、阴极、须弥、纯阳、祭礼、青萍剑匣】
【命格:时序、须弥、诛仙、陷仙、戮仙、绝仙、青萍末、世间解、缠因果、剑化三千劫、无形剑、灵剑山、剑之天庭、虚空辟】
自己的【命数】空缺,还剩下九两三钱,尚有巨大的提升空间。
而凝聚了【通天剑骨】之后,他在【剑阵】一门之上,已经是阶段性修到了极限。
后续再行积蓄法力,磨合【剑阵】威能,只剩了水磨石功夫,短时间再难有所突破。
而剑道其他四门之上,或许也能修出来与【通天剑骨】相差仿佛的顶级神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