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着豆浆的周易擡眸斜了近在咫尺的她一眼,不为所动。
「嘿,别这样,你也不想看到我过劳死吧。」
眼看着周易这一副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」的态度,孙燕兹顿时原形毕露,踢掉了拖鞋后盘腿坐在了沙发上,急到抓耳挠腮:「慈善赛结束了,陈泽衫就跟催命一样催我回去,救救我。」
「没救了,等死吧。」
折了下报纸的周易慢条斯理地咬了口包子,坐在他正对面的孙燕兹顿时抓狂:「我不要我不要!再这幺下去我人都要得抑郁症退圈了。」
「好死,到时候开支香槟庆祝一下。」
「……」
立刻安静如鸡的孙燕兹浑身上下皆散发着难以言喻的低气压,双眼死死盯着毫无友好反应的周易,嘎吱嘎吱地磨起了后槽牙,恨不得当场把这个男人碎尸八段。
瞧了她一眼的周易顿时拔高音调:「嗯?」
本着女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,孙燕兹瞬间变脸:「没问题。你想开什幺牌子的香槟?我先帮你准备一下。」
周易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一手托着腰摇头晃脑道:「这个嘛,到时候再说吧。说起来,我昨天踢了球,太久没这幺激烈运动过了,全身上下都有点酸啊。」
「没问题,我认真买了按摩书籍熟悉了一下手法,保证让伱满意。」
挽起湛蓝衣袖的孙燕兹大包大揽道:「我看你头发也有点长了,要不要我再帮你剪个头发?」
「你还会剪头发?」
「那是,我跟造型师学的。她们都夸我很有当理发师的天赋,你要不要试试?」右手食指与中指做了个剪刀状的孙燕兹眉宇间充斥着骄傲。
周易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目光中满是不信任。
「既然你没有反对,那就这幺决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