拧上盖子的周易偏过头来看着她,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:「律师一般都是研究人的。」
「比如说?」
「你就是矫情。」
「well,你还真是一针见血,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。」
孙燕兹松开了风筝线,任由风筝飞的更高,眉眼间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,反而饶有兴致的反问了一句:「那你觉得我要怎幺改?」
「为什幺要改?」
周易轻笑一声,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,整个人舒服地躺在了草坪上仰望天空:「你看我改过吗?」
「看起来应该是没改过。」孙燕兹抿了抿嘴:「虽然我对以前的你还不太了解。」
「恭喜你答对了,不过没有奖励。」
女人又把风筝往回拉了拉,顿时面露鄙夷:「真抠门。」
「我这不叫抠门,叫精打细算。」
周易怡然自得地抖起了腿,孙燕兹看在眼里,脚尖捅了捅:「别抖腿了,我妈说会抖财。」
「新加坡还有这迷信说法?」
「你是不是忘了我祖籍广东。」
「文化风俗传承的还挺到位,一起带过去了是吧。」周易笑出了声:「那你们要拜老爷吗?或者擡财神?」
「听说过,不过我家没有……」
回忆起新加坡生活的孙燕兹又没了最初的愁绪,嘴里叽叽喳喳说了个不停。
风筝还在天上飘,手柄却牢牢被她给抓在了掌心里,哪怕她一直都没什幺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