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儒生拱手,对屋中一拜,“这位仁兄,近来可是性情大变,在家中常有爭端?”
周木匠夫妇面露惶然,不知贵人怎会问起此事。
“好叫二位知晓,在下家中近来有邪魔作祟,侥倖碰上一位道长。”
谭鱼的脸色,有细微不自然。
“他手一掐……算,就解决我家中难题,又算出,那邪魔还暗害了多人,就命我先送些药品,助各位调养。”
木匠夫妇大惊大喜。
妻子眼中盈起泪水:“原来是有邪魔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我夫不是那样的人,原来是有这杀千刀的邪魔。”
周木匠咬牙切齿:“这狗屎的邪魔,怎么这么能害人啊!”
“还好被老神仙宰了,宰的好啊,贵人,宰的好!”
谭鱼憋著气说:“是,宰得好。”
他心中刚有怒气,就觉得脑仁一疼,惊骇之下,连忙说,“那位道长,貌仅弱冠之年,並非老神仙,是位小神仙。”
周木匠连忙道:“这小神仙什么名號,我一定要上香拜谢。”
谭鱼只道:“你们先把药收下吧,受了邪魔坑害,不是这么容易调理的,过两天,小神仙还会请你们见一面。”
那魔道秘法,摧人心灵。
即使月浊之力,提前收走,没有走到极限,人的心湖也如同被砸下巨石,掀起大片波澜。
心力大动,躯体也要受到影响。
除非有人天天给他们使安神类的法咒,否则哪有那么容易解决。
谭鱼想到这里,心中滋生出一点想看笑话的恶意,立刻又觉脑中疼痛。
他知道,那是一只器灵,昨晚跟隨他的魂魄一起回体,盘踞在他的脑子里面。
当今天下,走“身外法枢”之道的,只求法宝根基顽固,不会让法宝產生器灵,別派对法宝研究,又不够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