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圣和尚根本不用经歷先造反再平叛等各种事宜,艰难走向皇位。
只在平叛的时候出了把力,成了个婚,就成为真正掌握北朝大权的人物。
“那已经,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?”
老僧感怀道,“如今,什么事情都不用我自己去做,竟还有些怀念当年勾心斗角,权欲如焚,兴致勃勃的时光。”
他深知,自己的欲望並没有降低,只不过开始集中到那么一两个目標上。
对別的事情,没有了那么多的热情,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乐趣。
记得昔年,他不但想当绝世高手大教主,想当在世的新佛,还想当皇帝来著。
可惜,老皇帝毕竟算是他丈人,又实在知趣的很,命也不长了。
庆圣和尚就给了他一个完满的名声,在他死前那两年,不曾逼他禪位。
等到新皇帝继位,庆盛和尚看著满朝宗亲文武,对自己毕恭毕敬,小皇帝在自己面前站如鸡仔。
连那小皇帝心里的念头。都逃不过得道之僧的法眼。
庆圣和尚忽然就对皇帝这种东西,失去了兴趣。
他已经是一个脱离了俗世低级趣味的人了。
“萧家说要送给我的小美人呢?”
老僧问道,“听说之前在登莱山集出了点岔子,而今又怎样了?”
捧荷叶杯的僧人说:“南朝那边出两位得道,监寺师叔也派了我们这边戴家的得道高人前去。”
正说话间,一个头戴鸡冠帽,浑身大红袈裟如雄鸡的和尚,从天而降,落在水池荷叶上。
“圣僧!”
监寺无悲上师,嗓音也有几分像是鸡啼般高亢。
“登莱山集那边出了紕漏,刚收到的消息,前去逼迫对方的三大得道之人,全部战败身亡!”
纵然是庆圣寺的门徒,眾人听到这个消息,心头也是一震。
捧香炉的手一晃,蜷缩著的一抬眼,台阶上的人全都露出惊色。
老僧缓缓闭上眼睛,少顷,重新睁开。
“是真的,我们原始心传的道路上,有两位英杰,已经身殞意崩。”
听他口气,对於法问刀和属於侯家的宋子仙,倒是一视同仁。
“他们两个既然败亡,剩下一个应是萧家人吧,自然也是逃不过。”
庆圣和尚嘆息道,“此人比萧凉做事更狠啊,萧凉有个家仇的藉口,他却是什么藉口?”
无悲上师说道:“还没有这方面消息传出来,他恐怕是不准备找什么藉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