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士一惊:“莫非是说昔年南詔国清平官之首,那位郑回郑祖,那正是我王的先人……”
楚天舒脸色微动,心中有了猜测。
“那你听说过当年大唐第一高手海东来,与南詔第一高手段忠约战之事吗?那是哪一年的事情?”
当初楚天舒在这个世界,借用海东来的身份,约战段忠。
这是一件轰动南詔的大事,必然有人记录。
那文士立刻就算了出来。
那件事情,距今已是……
一百零七年!
楚天舒虽有猜测,真正確定之后,心中还是大感奇妙。
他借用令牌所去的世界,时间流速与老家相比,大致都是二比一。
而且,他曾经第二次回到民国,时间流速,依然可以如此换算。
怎么大唐这边,头一回来的时候二比一,这一回来,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?
他唤出令牌屏幕,用意念把所有图標都点了一遍,没能触发什么新的功能、解释。
罢了,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事情,以我现在的水平,还是弄不太懂。
楚天舒继续向文士盘问起这边的情况。
那文士显然很怕楚天舒真把十九王子踩死。
见了楚天舒如今作態,他自觉可能仍有斡旋的余地,於是有问必答。
原来,就在楚天舒约战段忠之后的第二年。
大唐联合南詔攻打吐蕃,已经是捷报频传,不但彻底收復失土,更有进击的胜绩。
吐蕃以举国之力,与之抗衡,战事惨烈之至。
也就在那场大战的战场上,双方军中的高手们,都察觉到了夜空的变化。
他们以隨意的心態,去看夜空时,天上夜色依旧,平平无奇。
可当他们运劲於双目,聚精会神,就可能看见另一层夜空。
浓郁的红光,瀰漫长天,如血般鲜红,却又如晴日晚霞般明灿。
万万千千,斗大的星芒,就高悬在这样炽红的夜空之中。
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没过两年,五湖四海,天下各国,但凡实力不俗的人,不管身处在哪里,只要聚精会神,就都能看到那一层灿红的星空。
大唐钦天监等高人,后来揣摩推敲。
认为这层血色星空,非是实有,也非虚有。
那正是上古兵魂的棲身之处,玄之又玄,不可言尽,因为乾坤归位,而重回人间。
但是,上古兵魂失去主人太久,在这样漫长的岁月中,终究也被天地之道,光阴流转,而消磨解体。
只剩下最顽固的那些精粹,宛如星芒,悬掛在血色的星空之上。
这些精粹,除了顽固之外,几乎已经一无是处。
然而,就像泥沙河石的状態,能够反推水脉的运转之態。
这些星芒本质奇异,是被天地之道运转而消磨。
它们如今所构成的星象,所运转的状態,本身就代表了天地之道运转的轨跡,有无穷奥妙在其中。
正常的天地星空,虽然也蕴含奥妙,但其太过繁琐,牵连太广,难以理清头绪。
而这些上古兵魂所化的星芒,就要直白得多。
兵魂是以人之精血餵养,又由一段人心情志,升华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