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暂时不死,却也已经连舌头都发麻,连一个囫圇的句子都说不出来。
从正殿向王宫外围,一个个禁军侍卫、王子妃嬪,脸色发青的倒了下去。
不少正准备趁乱,裹挟大批財物逃跑的太监、女使,也因为动了气血,身子一晃,僵立在原地。
翡翠涟漪到了最外层的高墙处,缓缓回收。
宫城正门处,刚从內城各处赶过来的兵马、各家的家將。
有几个性急的,越过宫门废墟,一闯进去,也纷纷倒地,再也没有谁敢跨入其中。
王宫里,之前升起来的各处火光,也被绿色的涟漪盖灭。
但还有丝丝缕缕的余烟,飘上天空。
整个王宫,寂静得令人心慌。
忽然,一只带血的大手,从宫门废墟处扒了出来。
杨贞义抖开身上的砖块,拖著身子,向外爬行,口中咳血。
他被一掌震破胸腔,五臟皆损,后脑又撞在宫门上,再被城门楼砸中,气血大衰。
刚才扩张到此处的涟漪,居然被他机缘巧合下,熬了过去。
外面有他家的兵马,一见家主爬出废墟,面上又骇又喜,纷纷就要来接。
嗒!!
杨贞义看到门外那些人,突然又把脚都收了回去,心知不妙,勉强支著身子,扭头向后。
那个楚天舒,已到了废墟之中,踩在一根斜指向天的梁木顶端。
“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起成辛吗?”
楚天舒说道,“一事不烦二主。”
“就请你带我去看看他们住的牢房吧。”
王城之中,有一座天牢。
处在內城西北角,与外城交界的地方。
这里外有精兵把守,內有狱卒上千,关的当然不仅是成辛一家人。
每间牢房,都是碗口粗的大木柵栏,墙壁由石块堆成,铁链锁门。
墙上仅有一个人脸大小,可以通风的窗口,还用一排铁枝封锁。
牢房里的稻草蟑螂老鼠,便桶泔水,各种怪味混合。
相比之下,成辛一家住的那几间牢房,確实算是很不错了。
牢房被特意安排在外围,空气较好一点的地方,每个月也会换一回乾草。
饭菜至少不餿。
但,成辛除了儿子儿媳,十六岁的孙子,还有一个四岁的孙女。
在这里关久了,小丫头连脸上肤色都显暗黄,瘦骨伶仃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