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说一,他那个「卷宗藏线,布置伪证,行走上钩,衙门反转,大牢坐穿」的计划,堪称天衣无缝。
唯一的一个小缺点,是他完全低估了何书墨的摆烂程度。
线索就藏在卷宗里,卷宗就放在勇武营。
结果这小子硬是看都不看。
这就好像,你是一个猎人,放了肉,做了陷阱,等老虎闻到肉过去送人头。
万事俱备。
结果,老虎不饿。
这肉它就是不吃。
咋办?
「既然他自己不来吃,那老子就只好把肉塞他嘴里了。」
次日,何书墨按时来到勇武营点卯。
一进门,就看到兴高采烈的刘富和吕直。
由于何书墨背负调查靖安知县的必死任务,因此刘富和吕直对他充满同情,态度大变。
再不是起初那种互相不服的状态,而是时不时指点他几句,希望他死的好看点。
「何老弟,你看我们找到了什幺?」
「什幺?」
「线索!你查靖安县案子的希望!」
何书墨凑过去,瞄了一眼二人手里的卷宗。
发现其中记载的事情错漏百出,与小说中描写的靖安知县很不一样。
何书墨质疑:「这线索有用?」
「怎幺没用,这不明摆着吗?你就按上面记录的那几个人去查。凭哥哥我多年查案经验,一定能问出有用的!」
「就是,我们两个骗你干嘛?这卷宗还是偶然发现的。」
何书墨不想解释,道:「靖安那案子我自己有头绪,你们先别管了。等好消息吧。」
「这……」
吕直和刘富面面相觑。
吕直:「他真有头绪?」
刘富一口咬死:「他有个屁!线索摆脸上他都看不见,这样能破案?他要能把案子破了,老子大出血,请哥几个去教坊司爽一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