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有点特殊的,是这孙长茂在入狱前不久,经手了一桩「男盗女娼」案。
此案涉及到了「公子张不凡」。
谢耘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,但想不起来是谁家小辈了。
谢晚棠纤指按住卷宗上「覆核无误」的结论,道:「叔祖,这个案子不对劲。这吴姓女并非女娼,而是正经的良家女。」
谢耘点头,对齐管家道:「老齐,咱们京城里,谁家的公子叫张不凡啊?」
「回老爷,应该是兵部张侍郎的二公子。」
张权?
谢耘面色一变。
张权可是他的老熟人了。
其父张武曾任鸿胪寺卿,兵部尚书等朝廷要职,麾下门生数量不少,张权虽不如其父,但张家乃京城百年世家,人脉底蕴不可小觑。
更重要的是,此人不久前助力贵妃娘娘大败魏党。
其子张不器牵扯进武举舞弊案,此人当众请罪,被娘娘盛恩赦免。
仅此两件事,足可见贵妃娘娘对张家的倚重。
谢家作为五姓之一,哪怕经历数代楚帝出手打压,在京城的权势也并不弱于张家。
但这件事的关节点,和势力大小无关,而是贵妃娘娘的态度。
如今娘娘与魏党针锋相对,自然是不希望贵妃党内部出什幺乱子。
何况张权刚立大功,哪怕犯错也被娘娘轻轻带过,正是风头无两的时期。
与张家为敌,得罪张家,实属不智。
但与张家为敌,万一得罪娘娘,那是自寻死路。
谢晚棠看到谢耘脸色不对,便问道:「叔祖,你怎幺了?」
谢耘尴尬地笑了笑。
「呵呵,这案子写得太细,叔祖老眼昏花,看不太清。小棠你若不急,叔祖找个老友一起帮你参谋参谋。」
某个天真的贵女并未起疑。
她笑容甜甜地应道:「好,晚棠多谢叔祖父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