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并不生气,反而炫耀道:
「哈哈,姑娘慧眼识珠。口味上确实针对京城人做了些许改良。毕竟京城人买得多,不改就该关店喽。不过,前些日子有个公子,让咱东家去江左请新师傅过来。最多再过半个月,咱们店里可就真有最正宗的江左糕点了。」
寒酥嘴巴微张,心道那人不会是何书墨吧?
她道:「这里是京城,正宗的江左糕点,不是卖不出去吗?」
「是卖不出去。但那位何公子,家里是做生意的,财大气粗,说是所有亏损他照单全收,硬让咱们东家去江左请新师傅过来。您瞧瞧,这张二百两的银票,便是那公子压在咱们店里的。」
看着掌柜手里的银票,寒酥眼角发酸。
吃糕点这种小事,哪怕不正宗也不会怎幺样的。
她又不是小孩,怎幺可能因此发脾气呢。
难道何书墨只是因为答应了她,便要做到这种程度吗?
何书墨的行为,让寒酥头一次感觉,她真的好「任性」。
二百两的银票,够京城普通家庭生活十年了,但现在,这二百两的作用,仅仅只是让她嘴里的糕点变得更甜一点。
「姑娘,姑娘,您还买吗?我给您装几盒?」掌柜问。
「不买了。」寒酥果断道。
掌柜愣住了:「啊?」
这姑娘看着也不穷啊,怎幺说不买就不买了?
马车中,寒酥下定决心,再也不吃何书墨送的糕点了。
何书墨的钱也是钱,怎幺能因为她想吃一口甜的,就随便浪费掉呢?
……
勇武营。
何书墨拿出带刀使者的架势。
「自从严文实来到京城,周景明每晚都会夜宿教坊司。他年龄不小了,精力不可能如此旺盛,大概率是做动作给顾月柔看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