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!查个记录,搞得这幺兴师动众!」
「袁大人小心明天被参折子!」
何书墨冷笑道:「我袁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既然为欧阳御史做事,还怕这些流言语?有本事去参袁某!谁不参谁是孙子!」
「好!有种!」
「看来这奏折是非参不可了。」
「教坊司怎幺说也是礼部旗下,岂容尔等随意放肆?真是无法无天!」
何书墨恶心一波欧阳硕和袁承,感觉差不多了。
他随后看向老嬷嬷,道:「还不速速带路?当袁某这刀是假的不成?」
教坊司帐房之中,苗胜楠率领手下行走,忙碌地翻找五年前的交易记录。
何书墨站在门口,背着双手,一副心思难猜的模样。
刚才他自报家门,报的是「袁承」和「欧阳硕」的名字。
这一举动,既有恶心他们的想法存在,但更重要的作用,是把水搅浑。
让大伙的注意力,都放在他和袁承、欧阳硕的恩怨上面,别注意到其他事情。敏锐一点的人,或许能注意到他去查了周景明,可能和《周景明狱中死亡案》有关。
但没有人会想到,他真正的目标是张不凡。
「司正,找到了!」
苗胜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她随后捧着一本帐册,递到何书墨的面前。
何书墨接过帐册,藉助火光,仔细阅读。
张不凡·
何书墨注意到,张不凡第一次出现在教坊司的记录中,正是五年前。
张不凡今年二十七岁,五年前是二十二岁。
正常的京城纨,如果要接触教坊司,不会等到二十二岁。
往往十七八岁就会在狐朋狗友的带领下,初尝禁果,流连忘返。
所以,张不凡五年前开始接触教坊司,大抵是「换圈子」的结果。他之前那圈子里的朋友,并没有带他去教坊司的打算。
换了社交圈子后,开始放飞自我—
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。
何书墨扫视了一遍帐册,很快发现,张不凡有一个「宠妾」,照顾她生意的次数,远高于旁人。不过从三年前开始,这次数便夏然而止。往后,他便很少出现在教坊司了。
「牛奇。」
一旁负责戒备的牛奇立马道:「俺在!」
「把老嬷嬷给本官请来。」
「是!」
不一会,牛奇拎着老嬷嬷来到何书墨面前。
何书墨和气道:「敢问大姨,贵司可有一个叫『美舒』的红牌姑娘?」
「有的,大人,有的。」
「嗯。她人呢?」
「莫约是三四年前,赎身,换东家了。』
「她去哪了?」
「应该—是在琴香阁教乐曲。」
「琴香阁?」
何书墨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,好像在哪儿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