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承携妻儿礼品敲门。
然而等待他的,却不是老馆长的笑容,而是一个年轻的学徒。
「袁承师叔,师爷说,他今天不方便,请您打道回府,改日再来吧。」
听到这话,袁承面不改色,但洪氏的脸色却很不好看。
她作为侯府的嫡女,在京城圈子里,自然是有地位的。但是她的公公,大干武馆的馆长,一介平民,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。
与袁承成亲多年,洪氏其实一直想不明白,她公公为何从来不待见她的丈夫。袁承一无什幺不良嗜好,二来前程似锦。她爹忠勤侯都很满意这个女婿,公公凭什幺不满意呢?
「孩子们,爷爷有事,咱们回家吧。下次再来啊。」
洪氏招呼着几个孩子,并且吩附府里的下人,把刚卸下的礼物再搬回车上。
回到马车上后,洪氏忍不住问道:「袁郎,父亲为何不见我们?」
袁承避而不答,道:「兴许是练功累了,下次我自己来。」
次日一早,洪氏如往常那般,送小儿子去私塾读书。
她亲自将小儿子送到私垫门前,叮嘱丫鬟好生照料,然后便折返回马车。
然而,当她回到马车边的时候,一个帅气青年却突元地拦在了马车门前。
「洪夫人,本官何书墨,鉴查院的,和袁大人是同僚。」
洪氏礼貌地笑,但仍然警惕的与何书墨保持距离:「何大人,何大人若是有官事,为何不去找我家相公呢?」
何书墨笑了笑,道:「因为找他没用。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,袁大人为何会与武馆割裂吗?令郎尤其可爱,可如果他父亲是」
洪氏眉头一皱,道:「是什幺?」
何书墨保持神秘微笑:「夫人方便借一步说话吗?」
茶楼之下,洪氏吩咐家里的丫鬟在楼下等着,然后便只身随何书墨上楼。
二楼,某雅间中,谢晚棠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茶水,
洪氏对喝茶没有兴趣,「何大人,你到底想说什幺?」
何书墨笑着道:「洪夫人出身名门,祖上战功赫赫。不知可曾听过一个国家,冰海国,位于楚国东部,若是往上数几代,您的曾祖父,可曾率军踏破此国城门。」
洪氏对历史没什幺兴趣。
「我曾祖父做了什幺事,和袁承有什幺关系?」
「当然有关系了。因为袁承就是冰海余党,与你们侯府,有国恨家仇啊。」
洪氏听到这话,登时联想到她的公公,袁承的父亲,对她莫名其妙,毫不待见的态度。
洪氏脸色煞白,厉声道:「你说谎!」
何书墨面露悠然,道:「哈哈,我说没说谎,夫人心中想必已有答案。其实,真论起来,你与袁承祖辈的恩怨,反倒是次要的。毕竟袁承与你相当恩爱,可见他已然放下,不想与你再争论短长。」
洪氏逐渐冷静:「你告诉我这些,想做什幺?」
何书墨呵呵一笑,道:「单纯想给夫人提个醒。百年以前的事情,可以不论,但现在的可不行。袁承身为冰海余党,恐怕参与过不少破坏,是人人喊打的逆党。如果让他连累到侯府,您的娘家,那可就———
洪氏嘴唇颤抖,一言不发。
何书墨最后补充道:「不过,我也都是猜测,没有实际证据。您可以不急着告诉侯爷,而是回家找找。如果找不到证据,兴许是我乱说的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