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何书墨却道:「寒酥姐,一起上来坐吧。」
寒酥婉拒道:「奴婢不能与贵人同乘。」
虽然没有明说,但何书墨清楚她的意思,谢家贵女不是她的小姐,她作为「奴婢」,
肯定不可能主动和尊贵的贵女同车而行。这便属于不尊重贵女了。
其实这点也好解决,何书墨让小谢说话,叫寒酥进来坐就行了。贵女主动邀请,就不涉及尊重问题。
但让小谢说话,又会带来一个全新的,更严重的问题。那就是他凭什幺使唤谢家贵女?
这个问题更加棘手。
怎幺解释都只会乱上加乱。
所以,何书墨的选择,是让小谢自己坐车,他在车下陪寒酥走走。
由于参与此行的宫女不止寒酥一人,因此何书墨压根不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下车的。
他全程只是单纯地陪着寒酥走,话都没说两句。
当然,眼神交流是不少的。
以何书墨对酥宝的了解,酥宝现在是很开心的。
毕竟,自己放弃与贵女同乘马车的机会,选择陪她走路,怎幺看都是一件有点浪漫的事情。
玉霄宫前,谢家贵女身姿款款走下马车。
寒酥走在前面,道:「贵女,大人,跟我来。」
何书墨和谢晚棠相继迈步。
何书墨注意到,小谢仿佛养成了习惯似的,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。
「咳咳。」
何书墨连忙轻咳了两声,提醒她注意点,在外人眼里,他们是不应该,也没有机会很熟的。
谢晚棠意识到了她的失误,连忙快走两步保持仪态。
养心殿前,寒酥道:「贵女大人请随奴婢入殿,何大人麻烦在此稍作等候。」
何书墨:我为娘娘流过血。我为娘娘卖过命!我也要进殿!
不过他其实只敢在心里说说,
娘娘金口玉言让他在外边等,他如果不等,便是要算抗旨不尊了。
「话说谢晚棠到底为什幺要来找娘娘?还不好意思说,神神秘秘的。」
殿内。
厉元淑牵着谢晚棠的小手,颇为亲昵地说:「妹妹怎幺有空进宫看姐姐了?」
谢晚棠有点违心地说着场面话:「主要是想念姐姐了,当然还有一点小事,想请教姐姐。」
「说吧。想问什幺?」
「剑法上的事情。」
「剑法?」
厉元淑微微一愣。
她的确会些剑法,但那不过是随手练习,解个闷用的。水平还不一定有谢晚棠高。
谢晚棠眼神期盼地看看贵妃娘娘。
困扰她许多天的修为下降之事,她思来想去,京城之中,可能就只有她的「厉姐姐」能回答了。
「姐姐曾经和我哥哥打过架。应当懂一些剑法,或者对绝剑道脉十分了解,对吧?」
厉元淑不置可否,道:「可以说来听听。」
「嗯。我的修为,一直在缓慢下跌。」
谢晚棠此话一出,的确引起了厉元淑的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