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釉连忙劝道:「小姐消消气。谢家小姐和您同为贵女,应该不至于——"
李云依反驳道:「前日郭准在的时候,你也看见了,她坐的离何书墨有多近?她还拿自己当贵女吗?简直就是小狐媚子。」
银釉不敢说话。
因为她家小姐说的情况的确属实。
谢家贵女与何书墨的关系,不管是字条上的情报,还是她自己亲眼所见,的确是相当暖味,完全不像是一个贵女应该做出来的事情。
李云依领着银釉往堂屋走去。
「我投资何书墨的策略没错,只是有我那位妹妹在,不管我砸下去多少资源,恐怕都会收效甚微。」
银釉道:「小姐说的没错,您的丹药再如何珍贵,总不及贵女本身珍贵。谢家小姐以身入局,您的丹药,的确比不过她。」
堂屋门前,李云依迈步走入其中,忽而转身看向银釉。
「那你说我该怎幺办?」
「您该拉拢何书墨。」
「这我自然知道,可我怎幺比得过她?」
银釉不说话,或者说,她不敢说话。
李云依看看沉默的银釉,同样陷入了沉默。
作为堂堂李家贵女,让她去学「谢家小狐媚子」那样「以色娱人」,她自问是做不出来的。
可是,如果她放不下身段,又凭什幺跟谢晚棠抢人呢?
银釉有句话说的极对,世间宝物再多,也不及贵女本身珍贵。
除了她自己,别的任何宝物,在谢晚棠这位谢家贵女面前,全都黯然失色,不堪一击可就算她现在去学谢晚棠,凭藉她与何书墨还不熟悉的感情基础,能打得过谢晚棠「表兄妹」的亲戚地位吗?
几乎不太可能。
在来京城之前,李云依原以为,她投资夫君,最难的一步是找到合适的人选。
但她今天已然明白了。
冷门的投资人选无人问津。
热门的投资人选人满为患。
她现在需要考虑的,已经从「选择谁去投资」,转变成为「怎幺有效的投资何书墨」。
单纯拿资源和丹药的投资效率,完全比不过谢晚棠亲自下场。
如果她不转变打法,必输无疑。
「小姐,奴婢以为,您得想办法多和何书墨接触。」银釉道。
「你说的倒是容易—」
李云依来京城已经好几天了,哪怕没有专门去打听,也大概对何书墨的作息有所了解御廷司何司正,白天上值,这期间谢家贵女全程陪同。晚上散衙,径直回家,从不去教坊司等风尘之地,在家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。
如果她不主动递送邀约,几乎难以插入何书墨的生活之中。
但她又不可能每天都约何书墨过来,就算她好意思,何书墨能受得了吗?
银釉道:「奴婢听说,谢家贵女来京城有两三个月了。」
李云依听到这句话,美眸顿时明亮起来。
「你说的对,哪怕我不将她的情况告知谢家,谢家也不会允许她在京城一直待下去。
不过,即便她现在不走,我也不能坐以待毙,就算没机会直接接触,也得想办法间接接触何书墨。」
李云依走了两步,道:「银釉。」
「奴婢在。」
「叫车驾过来,我要去御廷司周边买些铺子。」
「是。」
何书墨离开皇城后,便一路马不停蹄赶回御廷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