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墨想起那日,龙泉小殿香气弥漫的情形,莫约能猜出来,淑宝为了照顾他晋升和转修道脉,大抵费了不少功夫。
否则,她定不至于香汗淋漓,导致小殿内她身上的香味,足足上升了好几个档次。
「娘娘厚恩,臣定舍命相报!」
何书墨起身,后退三步,单膝跪地,拱手道。
贵妃娘娘并没多说什幺,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,道:「随寒酥去取丹药。」
「是。」
「娘娘,奴婢告退。」
待何书墨与寒酥离开。
贵妃娘娘再度起身。
她身姿款款,莲步轻移,独自走回养心殿小书房。
小书房中,某人歪歪斜斜的字迹,还停留在桌上,
当然,那首无名之诗,也停留在桌上。
贵妃娘娘稍稍弯腰,玉手推开压纸的玉石镇尺,将某人的诗置于手上,放在面前。
仔细端详了片刻。
这位人间仅见的绝色美人,檀口轻启:
「字写得不堪入目,但诗的确还可以。」
贵妃娘娘莲步再移,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卷画筒,她将画筒中的画作抽出来,放置一旁,将某人「丑陋的好诗」放于筒中,仔细收好。
厉家小女博古通今,自然能看出这诗的水平很高。虽然有阿奉承,故意讨好她的嫌疑,但水平的确在线,至少与那首《赠杨正道》一般,名流千古问题不大。
如此名篇,当然值得她小心收藏,以免漏失。
与是不是某人写的,并没有太多关系。
她只是看中这诗的文学价值,仅此而已,
去取丹药的路上。
寒酥仰着头问:「何书墨,你真会写诗啊?」
何书墨当然点头:「嗯。」
寒酥笑嘻嘻地说:「我不信,除非————
「除非,我也给我的酥宝写一首?」
寒酥小手叉腰:「哼哼,不敢写了吧?」
「这有何不敢?姐姐附耳过来。」
何书墨趴在酥宝耳边,轻声道:「洞房昨夜停红烛,待晓堂前拜舅姑。妆罢低声问夫婿,画眉深浅入时无。」
寒酥原本是好奇外加期待地听着。
结果听完之后,她的小脸登时红了个透彻。
洞房闺趣,也是能拿来作诗的吗?
分明是何书墨故意取笑她。
寒酥捏起粉拳,一通毫无章法的自创拳法,里啪啦地打在何书墨的身上。
何书墨张开怀抱,揽住酥宝小腰。
把她抱在怀里,任由她雨点般的拳头,不痛不痒地落在胸膛。
「你是故意的吧?就知道念些怪诗,取笑我!」
何书墨连连「求饶」。
「错了错了,姐姐威武,别打了。」
「就打就打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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