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墨对张权还是太了解了。
事实发展,基本与他预料的情况相去不远。
张权迫切想知道何书墨对平宁案的掌握情况,而平宁县主失踪案的卷宗又是眼下唯一的答案。
刑部的原版不翼而飞。
御史台的备份,就成了张权目前唯一的希望。
次日下午。
张府之中。
郑长顺从御史台回来,道:「老爷,御史台那边,说他们没有备份。那些御史,对咱们相当不待见,一句话都不愿多说。,「欧阳粟是陛下一手提拔上去的,对陛下忠心,力保朝局平衡,不想让魏相和贵妃任何一方独大。贵妃党弱时,他帮娘娘。魏党弱时,他又与咱们频繁摩擦。再加上之前鉴查院的事情,御史台态度不好,情理之中。」
「老爷,您是说,御史台是故意与咱们不便的?」
张权看了手下眼,叹道:「他们没理由给咱们方便。」
「老爷,老奴还有一计。」
「你想如何?」
郑长顺建议道:「御史台的御史全是文官,而且最近京城守备的重心在冰海余党身上。老奴观御史台戒备量相当松懈,私以为可以趁着夜,轻取轻回。」
张权没有急着反驳,是问道:「你有成把握?」
「七成。」
郑长顺的品性,张权自然了解。
他若没有把握,定然不会说出七成的话。
「事已至此,不能再继续稳重下去,是得冒险一回。你让方平在外接应,一旦有任何不对,立刻离开。万一事情败露,切记言多必失。等我在外运作。何况近日李家三房的人便快到了,有李家人在,让你出狱,只是娘娘点个头的事情。」
「是老爷,老奴明白。」
今夜,张权书房的灯亮至很晚。
有熟悉张府的佣人发现,平时伺候在老爷身边的郑管家,今日突然消失不见。
老爷书房外的护卫,也换成了新来的金护院。
至于郑管家去哪了,老爷不说,府中没人敢问。
张权靠在书房的椅背上,默默估算着夜晚的时辰。
按照他的推算,如果一切顺利,此时此刻,郑长顺理应回来了才是。
「金保?金保?」
屋外的金护院推门而入,道:「老爷。」
「去街上看看,长顺和平回来了没有。」
「是。
,没过一会儿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张府的夜晚。
方平一路飞驰,面色焦急。
「老爷!不好了!郑管家被京城守备的捉去了!」
张权豁然站起,质问道:「京城守备?怎幺会是京城守备?不该是御史台的守备吗?」'
「是京城守备,当时郑管家已经从御史台中全身而退,小人正欲上前接应,谁曾想到,一群京城守备冒了出来,其中不乏高手——然后,小人自知不敌,只好回来禀告老爷。」
「完了,京城守备急需功绩——寻常运转怕是——」
张权颓然倒坐在木椅上,本就不安定的内心,此时纷乱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