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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权蹦跌不了太久?

袁承捕捉到关键信息,问道:「你准备对张权动手了?」

何书墨一边微笑,一边道:「不能说不能说,您就等好消息吧。好了,该聊的都聊完了,袁阁主什幺时候想明白了准备交出心腹名单,可以再联系我,都是老朋友嘛,别见外。袁阁主,洪夫人,在下告辞了。」

洪氏尴尬笑道:「您慢走。」

送走何书墨,洪氏连忙回来询问袁承。

「老爷,他这是——」

「没事,他是聪明人,没必要对我们下小绊子。今天他来找我,算是了却我一个心结。看他如此自信的样子,估计掌握了确凿证据,张家这次真要完蛋了。」

刑部大狱。

一辆四驾马车缓缓停下。

方平跳上车驾,掀起门帘,请张权下车。

张权身着三品官袍,不疾不徐走下马车,张家如今虽然大不如前,但张权身上的气势还是在的。

方平跟在张权身边,问道:「老爷,郑管家被京城守备所捉,咱们不应该避嫌吗?

张权叹了口气,道:「长顺是我张府管家,在我府上效力多年,避不了嫌的。如今我等坦荡来看望长顺,符合主仆情谊,而非畏手畏脚,这才是真正的避嫌。何况,老夫有事当面问他。」

「老爷可是要问关于何书墨的事情?」

「不错,我怀疑长顺被捉,或许有何书墨在其中作票。何书墨此人一向不安常理出牌,连袁承都不是他的对手。他如果算计郑长顺,的确是令人防不胜防。」

方平默默跟在张权身后,心说何大人厉害,你也不湟多让,若没有李家嫡子的事情,你这老乌龟还能再多苟活几年。可惜坏事做尽,因果报应,让老天派何大人来收你了。

想到此处,方平默然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。他心知自己算不得什幺好人,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他人的鲜血,他不求善终,只求一颗复身丹,让秀念养好身子,生几个子嗣,再给她留一个谋生的买卖,此生无憾。

刑部大狱之中,郑长顺嘴角染血,显然受过毒打,他看见张权来了,立刻扑到门前。

「老爷,老爷您怎幺来了?」

「自然是来看你。长顺,你切莫心急,老夫不倒,自然会在外替你运作。」

「好,老爷定要保重身体。」

张权用手虚压了压,示意郑长顺别说那些客套话。他此番打点不易,探监的时间不长,得尽量少说点废话。

「你进御史台,取到卷宗没有?」

「没有老爷,老奴仔细找了,没有找到。之后老奴想撤出御史台,便被赶来的京城守备抓个正着。」

张权点头,追问:「你确定他们是赶来的,不是事先埋伏好的?」

「应该是赶来的,」郑长顺看向方平,道:「方护院当时在外面接应,他应该比老奴更清楚。」

方平拱手:「老爷,京城守备确实是赶过来的。他们的中品高手,甚至第一时间不在现场。是巡逻队先拖住郑管家,而后由高手来将郑管家捉住。小人第一时间是想接应,但眼看郑管家自己可以脱身,便犹豫了片刻,然后就——」

郑长顺道:「老爷,您莫非是怀疑,有人设计—"

「老夫怀疑是何书墨,你觉得呢?」

「老奴感觉,何书墨确有动机,但他这招是个臭棋。老奴其实无伤大雅,打也挨得,牢也坐得。老爷没有老奴,还有方护院和金护院。只要老爷还有李家老爷同心协力,张家金字招牌不倒,

老奴出狱是迟早的事。」

张权点头。

何书墨针对郑长顺,治标不治本。只要他还在,张家就还在。

「眼下得抓紧弄清楚,何书墨对平宁的案子到底掌握到何种程度了。安邦贤侄星夜赶路,不日进京,老夫得在他来之前了解情况,与他一同商议对策。」

张权在牢房中步,道:「贵妃娘娘毕竟出身五姓,她再怎幺样,还是会向着李家,而非何书墨的。平宁之事虽然严重,但只要我们摸清何书墨的底细,提前做出应对,销毁证据。并且肯向娘娘让渡利益,此事并非死局,还有极大转圜余地。」

关于向娘娘让渡利益这事,张权很有经验,

之前《兵甲失窃案》的时候,他承诺尽数补齐这些年兵器堂的亏空,并配合娘娘打击魏党,这才能贵妃娘娘网开一面,不计较他挪用兵甲之事,留他张家继续效力。

眼下的《平宁县主失踪案》虽然不小,但只要没有证据,加上有李家顶在前面,接着在娘娘面前表现悔过,承诺给娘娘提供大把利益,再暗示娘娘魏党凶猛、大局难定,想来娘娘应该不至于对他们赶尽杀绝。

「老爷,老奴以为,您不一定非得拿到卷宗,才能判断何书墨对案子的掌握情况。何书墨狡诈无比,涉及平宁县主、陇右李家这种直达天听的大案,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。」

方平及时附和郑长顺的话:「老爷,小人认为,郑管家说的有道理。何书墨若没调查清楚,岂敢盲目出手,打草惊蛇?」

张权眉头深皱,道:「你们说的不无道理。但是参与当年那事的人,仅有三房父子,老夫,还有长顺。我们四人不可能投靠何书墨,那何书墨究竟是怎幺得到『关键证据」的?」

思索了片刻,张权左右想不出何书墨的手段,只得叹道:「查案之事,终究并非老夫所长,何书墨若真能找到平宁的尸首,定然所用非常之手段。这便是不是老夫能猜到的了。

方平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果断想起之前何书墨交代的任务。

他道:「老爷,您不擅长查案,有人擅长查案啊。之前来找过小人妻子的袁承,他不是京查阁阁主吗?」

「袁承?」

张权思道:「他现在人在皇城修道院,要见他一面,可不容易。」

方平接着拱火:「小人如果没记错的话,袁阁主之前没斗过何书墨,便是与平宁和李公子的案子有关。他曾与何书墨正面交手,或许知道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。」

郑长顺出狱心切,跟着道:「有道理,老爷,您不妨找袁承一问。能对付何书墨,袁承肯定知无不言。」

张权点头:「此事老夫记下,长顺,你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?」

郑长顺想了想,道:「老爷,老奴不担心您,唯独担心二公子,眼下张家已经在悬崖之上,二公子那边,可千万不能再出岔子了。」

「老夫知道了,方平,不凡那边你多多照看。」

「是老爷。」

御廷司中,何书墨紧锣密鼓做起下一步布置。

「把刘富喊来。」

何书墨吩附更员。

不一会儿,身材圆胖的刘富匆匆赶到。

「司正。」

何书墨点头,道:「你在司中人脉广阔,托你办件小事。」

刘富一脸忠诚:「属下定为大人个丑涂地!」

何书墨摆手:「行了行了,不至于,你找几位靠得住的兄弟,在街坊中传传八卦。就说我喜欢李家贵女,之前曾经几次在国公府附近蹲守过贵女行踪,还在家里私藏了贵女画像,反正你看着编,但别太离谱。」

刘富听完何书墨的命令,刚想出声应下,但话说到一半,他突然注意到何书墨身边不远处,默默低头削水果的谢晚棠。

谢家贵女手上的水果极其「瘦弱」,削下去的皮,比她手中的果肉还厚。

刘富打了个寒颤,有点怂了:「司正,您不喜欢李家贵女,这一点,兄弟们都知道,您说您自坏名声,这是何必呢?」

「啰里吧嗦的,下去办事就是,本司正的私家事,你也要管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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