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死期将至(8k)
锦绣殿侧殿。
寒酥抱着她自己的被褥来到外堂。
这里原先有几张写字的案桌,眼下被寒酥收拾了出来,拼在一起,给何书墨当床用。
何书墨哪能空手看着酥宝自己忙碌?
于是果断上前,想着给酥宝搭把手。
结果,酥宝把他帮忙的手轻轻拍掉,认真道:「这些事情不用你做。」
何书墨问道:「为什幺?我帮忙姐姐可以做得快一些。」
寒酥回过身来,小手掐腰,不满道:「这些是我们女人的活计,你是男子汉,大丈夫,不要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事情。而且,你在外面替娘娘做事,劳心劳力,已经够辛苦的了。如果回到家还要让你伸手,那我寒酥岂不变成狼心狗肺,不知好歹的人了?」
寒酥说完,继续背着何书墨,埋头整理被褥。
何书墨两步上前,一脸宠溺地从背后环住酥宝的小腰。
「姐姐,我们是一家人,不用分得那幺清楚。你做是做,我帮你做也是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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酥宝感受着自己被何书墨搂住的腰肢,小脸微红,道:「是一家人,所以你不要对我那幺客气,这些活计,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。你若是连我的分内事都不让我做了,那我以后还能做什幺?」
何书墨半认真,半开玩笑地说:「姐姐给我多生孩子就好。」
寒酥听了这话,羞得咬着唇儿,轻轻点头,说不出话。
在楚国,子嗣数量最能反应「夫妻感情」,一般双方全都身体健康的情况下,子嗣越多,说明床第之事频繁,说明夫妻感情恩爱和睦。
最经典的例子,就是皇帝的后宫,后宫妃子谁得到的宠爱多,皇帝去的频繁,谁生得就多。
子嗣越多,便越能反过来巩固母妃的权力和地位,
因此,何书墨嘴里的「多生孩子」,在寒酥的耳朵里,其实就是「多宠你,多爱你」的意思。
这种赤裸裸的表白,寒酥一个纯情女孩,哪里拒绝得了。
瞧着酥宝绯红的脸颊,何书墨感慨「不忠逆党」的无用。
「不忠逆党」刚被娘娘打压过,现在擡不起头,他与酥宝亲密的心思都少了许多。
不行,得想办法破解娘娘打压「不忠逆党」的手法,总不能以后该「造反」的时候,因为没有「造反」的能力而「错失良机」吧?
何书墨可不甘心一直被娘娘踩在身下,他总有一天得翻身做主。
皇宫可以姓厉,楚国可以姓厉,天下也可以姓厉。
但何府必须得姓何。
「咳咳。」
随着一声轻咳,寒酥和何书墨一齐侧目,只见偏殿门口,站着一位清冷美人。
玉蝉双手抱胸,面色不善地看着殿内恩爱的情侣。
何书墨心道不妙,下意识准备放开酥宝。
可没成想,寒酥在玉蝉面前,胆子反而大了起来。
她直接转身,趴在何书墨的怀里,起脚尖,在何书墨脸颊上啄了一口。
做完这等动作,寒酥还要不服气地看着玉蝉。挑畔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玉蝉表情不变,冷冷清清,迈步走过外殿,同时选下一句「不知羞」,明显是对寒酥的行为相当不齿。
「别管她,」寒酥道:「我继续帮你整理铺子。」
何书墨默默看着酥宝和蝉宝的斗争,心里已经完全能理解女人为什幺喜欢「宫斗」了。她们的好胜心一起来,根本止都止不住。
一夜无话。
次日早晨,何书墨一睁眼,便看到玉蝉穿戴整齐地站在他身边。
「姐姐起得好早。」何书墨打着哈欠道。
「没想到你一晚上什幺都没做。」
玉蝉的声音有点像早晨的气温,凉凉的,很清爽。
「姐姐这是在夸我吗?」
「算是吧。」
何书墨露出微笑,道:「姐姐之前已经把利害给我说清楚了,我如果真做什幺,不是害了寒酥吗?这点前后关系,我还是能想明白的。」
「嗯。」
玉蝉轻嗯了一声,似乎对何书墨昨晚规规矩矩的表现比较满意。尤其是他刚才说的「害怕害了寒酥」,确实说到玉蝉心坎上了。
这话至少能证明,何书墨的确是在乎寒酥的,而不是单纯图寒酥的身子。想借寒酥硬挤入她们几人中间。
玉蝉交代完毕,便准备离开,谁知何书墨却开口叫住了她。
「玉蝉姐姐。」
玉蝉回眸,道:「嗯?」
「我听娘娘说,姐姐这段时间,负责捉拿贵妃党内的叛徒。」
「是,怎幺了?」
何书墨琢磨道:「魏党与娘娘交手多年,肯定知道娘娘有一个情报网络,而这个网络,姐姐是其中的核心。姐姐一但有失,娘娘的情报能力势必会遭遇重创。换作我是魏淳,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姐姐骗出来,然后重伤姐姐,废了娘娘的情报网。」
玉蝉眉头轻,道:「你这话是,娘娘的意思?」
「不是。」
何书墨爽朗一笑:「是我自己的意思,单纯想让姐姐多加小心,找叛徒固然要紧,但姐姐自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娘娘、我,还有寒酥、霜姐,没人希望姐姐出事。」
玉蝉听了何书墨的话,心里暖暖的,美丽眼眸变得柔和许多。
「知道了。你下次别当着我的面,与寒酥做那种事情。」
玉蝉说完这句话,便闪身离开。
何书墨摸着下巴琢磨道:「『别当着她的面」,意思是,稍微背着她一点就可以呗?」
想了一会儿,何书墨决定不琢磨了。
与其想着怎幺避开蝉宝,不如多关心蝉宝,让她从心底理解寒酥,理解寒酥为什幺会变得「不知羞」,会变得「黏人」。
不多时,忙到半夜的寒酥同样起床,打着哈欠给何书墨打水洗脸,并让宫女用娘娘的名义,去御膳房传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