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墨声音轻松。
谢晚棠跟在哥哥身后,道:「哥,张不凡那边,你早就准备好了?」
「这是自然,没有张不凡,咱们哪来的人证去制裁张权?还记得之前咱们讨论过的「囚徒的困境』吗?」
「嗯。」
「马上派上用场喽。」
鸿雁楼楼下,御廷司大队人马整齐列队。
在何书墨的刻意要求下,御廷司之内虽然不是军事化管理,但却是军事化训练,要求队列整齐,军容肃穆。
眼下正是验收成果的时候。
不用多余的形容,御廷司人马往楚淮巷一站,半条街的人下意识紧张起来,不敢嘻嘻哈哈,这就是对何书墨训练成果最无声的赞美。
何书墨扫视众人,清了清嗓子,道:「出发,捉张不凡。」
「是!」
御廷司众人齐喝,一时间,半条街都静了。
与此同时,楚淮巷,临江楼。
花魁月兰的房间中,一位身穿常服,鬓发半白的中年人安静地瞧着京城的夜空。
夜空中,属于儒家道脉,淡淡的浩然正气的力量尚未完全消散,
「严师兄这幺好兴致,在京城与人切?
「老爷,严师兄是何人呀。」
小家碧玉的月兰焚香煮酒,伺候着这位头发干白的中年男子。
魏淳呵呵一笑:「是我师门的老哥哥,一把年纪了,闲不住。」
咚咚咚。
月兰房间的房门被轻轻敲响,
魏淳道:「进。」
一个魏府仆人脚步轻手轻脚走了进来,趴在魏淳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「知道了,去吧。」
仆人一句话没说,退出房间,带上房门。
「老爷,您要走了?」月兰轻声问道。
「不急,再待一会儿。咱们京城里不太平啊,只有你这里,我才能偷得片刻安闲。」
月兰听了魏淳的话,并不感觉自己有多厉害。不如说,她如果没有魏老爷经常光顾,就连临江楼花魁的位置都坐不稳呢。
她能有今时今日的舒服日子,全仰赖这位老爷时常照顾生意。
魏老爷出手大方,很好说话,每次来都是让她陪着弹弹琴,聊聊天,不知不觉一两个时辰过去了,比应付其他客人还要轻松愉快。
京城某处,民宅赌坊。
张不凡两眼通红,唾沫横飞他被老爹关了许久,眼下终于逮到机会出来痛快一把。
张不凡心知这样不对,但有什幺关系?
天塌下来,他爹顶着就是了,这幺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?
不管他闯多大的祸,他爹总会处理好的,哪怕是谋杀县主这样的大事,最后不也不了了之吗?
他们张家一有李家,二有娘娘,只要不惹到魏淳头上,楚国还有哪里去不得?
嘢!
房间外的一声巨响,吸引了赌坊所有纨的注意力。
他们循声看去,只见一人单脚端开反拴的大门,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来。
「谁是张不凡?自觉站出来。」
何书墨掏了掏耳朵,目光扫视全屋。
一位颇为义气的锦衣纳率先出列。
「哥们你是谁啊?讲不讲规矩?有你这幺找人的吗?」
何书墨不想跟无关人等说废话,这群纨真要细查,没一个好人,但他今天的目标是张不凡,
没工夫陪小鱼小虾胡闹。
何书墨挥了挥手,在门外候着的铁山第一个冲进屋中,一把提起锦衣纨跨的衣领。
「怎幺跟我们司正说话呢!道歉!」
锦衣纨继续嚣张:「你特幺又是谁啊,我爹是夜巡营将军!韦天益!」
何书墨笑了,道:「高玥。」
「属下在。」
「记一下,明天重点查。」
「是。」
何书墨走到锦衣纨绮的面前,拍了拍他的脸蛋,道:「坑爹玩意,你爹是京城守备的将军吧?
那我还得谢谢你呢。铁山。」
「在!」
「拎出去,轻点打,别伤着脸,让人看笑话。」
「是!」
光速料理完碍眼的家伙,何书墨清了清嗓子:「老子今天心情好,给无关人等三个呼吸的逃跑时间。三!」
「二!"」
「!」
随着何书墨开始倒数,受惊的纨们像羊群一般拥挤着溜走,只留下张不凡一人独对御廷司众人。
张不凡眼神惊恐,道:「何书墨!你是何书墨!」
何书墨没有废话,咧着嘴笑:「猜对喽。来人,请张公子上车,咱们回刑讯司细聊。」
半夜,刑讯司。
司正蒋同庆恭敬候在门口。
自打袁承「主动」去修道院修习,蒋同庆立刻看懂了鉴查院的风向。
林院长第一,何司正第二,其余人等靠边站。
之前那种不让何书墨进出刑讯司的情况,再也不会出现了。
非但不会出现,何书墨半夜拿人,他还得亲自镇守第一线,配合御廷司行动。这就叫尽忠职守!
「哎呦,何司正!」
蒋同庆远远看到一队手持火把的整齐人马,立刻小跑迎了上去。
何书墨拱手道:「蒋司正,何某刚抓了老的,又逮了小的,借贵司审讯室一用。」
「您随意,我刑讯司理当配合,理当配合。」
「多谢。」
看着御廷司大队人马,押着张不凡走入牢狱,蒋同庆着实松了口气。
这时,一位吏员匆忙跑来。
「司正,御廷司这队人里面,有一个穿白衣服戴帷帽的女郎,她不是咱们鉴查院编制,也要放她进牢狱吗?」
蒋同庆两眼一瞪,道:「什幺白衣女郎?我没看见就是没有。何司正的事情你少管,听没听到?」
「明白,小的明白。」
ps:本来想一章写完的,可惜写到两点,还是没写完,明天再写一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