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自己可以的。」
「不行,姐姐现在浑身都动弹不得,有心之人,哪怕用一块湿毛巾都能威胁姐姐的命。」
涉及原则问题,何书墨不准备和蝉宝商量。
总而言之一句话,平常的事,大家商量着来,没问题。但一旦碰到原则问题,何书墨才不管你是谁,别说蝉宝了,就是娘娘的圣旨他也不听。娘娘要杀要剐,等事成之后,看她舍不舍得了。
玉蝉平时是以姐姐的身份和何书墨相处,
大多数时候,都是以她的意见为主,何书墨从没提过什幺异议。
但现在,面对仿若一家之主般,一锤定音的何公子,玉蝉顿时没了底气,闭上小嘴,老实听何书墨的安排。
蝉宝已然把何书墨当成了她的「准姑爷」。
姑爷说话当然是管用的,小姐不在,一切以姑爷为准,姑爷说什幺就是什幺。她一个小丫鬟不听姑爷的,难道是准备造反吗?
「司正,属下来了!」
高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。
何书墨道:「姐姐,我抱你坐起来,有什幺需求,你对小高说就好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来。」
何书墨如今抱蝉宝已经相当熟练了,一手扶着蝉宝的美背,一手直接穿过她的腿弯,膝盖,腰背,两手一同用力,清冷美人便被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。
玉蝉美眸定定地瞧着何书墨认真的侧脸,不知想到什幺,心跳忽然变快,小脸又是一红,连忙移开眼睛。
何书墨将蝉宝放在椅子上,而后开门让高玥进来。
「记得帮她解手,我毕竟是男子,她会不好意思。」
高玥一脸严肃:「属下明白。」
「嗯。」
何书墨拍了拍高玥的肩膀,顺手画饼道:「我这几天会收到吏部的调令,兼任卫尉寺少卿,卫尉寺改革在即,百废待兴,都是机会,加油。」
高玥神色振奋,道:「明白!」
「我上值了。」
何书墨不光对高玥说要上值,还特地回过头,对蝉宝道:「姐姐我很快就回来。」
玉蝉轻轻点头。
看着何书墨离她而去的身影,她美眸稍显慌乱,心中第一次有了不舍。
何书墨陪在她身边,很多东西她感受不到。
可一旦突然没了何书墨,她便控制不住自己,没法让自己不去想他。
「林姑娘,我叫高玥,您也可以叫我小高。我是司正的属下,您有什幺要求,都可以告诉我。」
玉蝉没什幺要求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何书墨:「你跟着他多久了?」
高玥晞嘘道:「半年了,但却发生了好多事,感觉好长好长。」
「能说说吗?」
「可以的,但是,司正让我——"
高玥趴在蝉宝耳边,把何书墨的交待告诉了她。
玉蝉听到高玥提起羞人的事情,耳垂通红,美眸晶莹如水。
她虽然知羞,但心里却无比的甜腻。
何书墨走了都会惦记着她,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。
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宝宝,什幺都做不了,但还是会被何书墨捧在手心,不厌其烦,竭尽所能地用心呵护。
怪不得寒酥会那幺喜欢他。
原来如此。
此时此刻,玉蝉已经可以理解寒酥了。
何府外,何书墨嗅了嗅身上的衣服。
他和蝉宝待了一晚上,又是抱又是喂的,身上很难不沾点蝉宝的味道。
「阿升,我现在什幺气味?」
「气味?」
阿升嗅了嗅,道:「少爷身上都是林小姐的味道。不过不靠近仔细闻,闻不出来。」
何书墨一拍脑门:「坏了,不能这幺去见晚棠。得想个法子,把味道盖下去。」
「阿升,咱们府上哪里有正在盛开的花草?」
阿升想了想,道:「夫人的院子里应该有。我那天瞧见月桂她们忙着搬新土呢。」
何书墨给阿升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光速把花摘到手里,去见棠宝。
谢家贵女登上马车,一打眼就瞧见一捧正艳的娇花,
「哥?」
「送你的。喜欢吗?」
「喜欢,谢谢哥哥,真好闻。」
谢晚棠满心欢喜地接过何书墨的花束,把它捧在怀里,放在面前,爱不释手。
何书墨笑道:「傻丫头,被一束随手摘的花给收买了?」
「它不一样,」棠宝起小嘴,道:「它是哥哥摘的,是最好看的花。」
「它不是最好看的。我的好妹妹才是最好看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