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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赐座。”

“是。”

寒酥亲自搬来椅子,放在何书墨屁股后面。

何书墨用眼神谢过酥宝,坐下后,道:“娘娘,臣以为,魏淳眼下最关心的事情,还是玉蝉姐姐。上次他大力气伏击玉蝉不成,究其原因,并非是他计划的不缜密,而是陶止鹤手下留情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陶止鹤投靠了他,他再无顾忌。”

“所以你准备用玉蝉骗内鬼传信?”

“不错。”

娘娘几乎不用思索,便指出了何书墨计划中的不合理之处:“本宫从未在任何情形下,与朝廷中的大臣们提及玉蝉或观澜阁的事情。如若为了散布玉蝉的情报给内鬼,忽然主动提及玉蝉的存在,恐怕会引起魏淳的警觉,从而达不到应有的效果。”

“嘶,说得也是,大局这块,果然还是娘娘思虑周全。”何书墨连忙恭维。

“还有法子吗?”

“这,臣再想想……”

娘娘看了一眼寒酥,吩咐道:“把他椅子撤了。”

何书墨:……

淑宝这过河拆桥的本事,未免也太熟练了吧?

提上裙子就不认人了吗?

寒酥虽然得了娘娘的命令,但是磨磨蹭蹭,不想动弹。她觉得坐下来,才有空专心想主意,小姐不会不知道在这一点,怎么偏偏要把何书墨的椅子撤走呢?小姐肯定是无心之言,这时候不听小姐的,才是忠诚于小姐!

何书墨忙道:“娘娘,我又想到了一个法子!”

“说。”

“娘娘,咱们之前商量过陶院长投靠魏淳的后续影响。理论上来说,陶院长作为楚帝旧臣,对许多还忠于楚帝的臣子,是颇有影响力的。在他投靠魏淳以后,可能会有一批楚帝旧臣,跟着他一同投靠魏淳。”

贵妃娘娘听了何书墨的话,玉指缓缓在书桌上划出一个圈。

随后,她檀口轻启,缓缓道:“你想让玉蝉抓这批臣子,然后不小心暴露自己?”

何书墨笑道:“不一定是不小心,还可以请陶院长里应外合,将玉蝉姐姐的位置主动暴露给陶院长。总而言之,利用抓小猫小狗的功夫,咱们可以让玉蝉姐姐以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,再次出现在魏淳的视野里。”

娘娘听完,满意颔首:“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。”

“那臣可以安稳坐着了吧?”

“可以,你坐着吧,本宫准了。”娘娘十分大度。

何书墨笑嘻嘻地坐着。

娘娘“赐座”可是不可多得的“恩宠”,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。

结果,不等何书墨笑两秒钟,贵妃娘娘便在他震惊的目光中,施然起身,迈着优雅莲步,身姿款款往殿外走去。

寒酥见何书墨不动弹,急得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
“愣着干嘛,娘娘走了,你快去追啊!”

何书墨愣神道:“姐姐,我怎么感觉娘娘在逗我玩。”

“哎呀,不用感觉,她就是在逗你玩。小姐心情好的时候,是会玩闹一下的。还不快去追!”

“哦哦。”

何书墨三步并做两步,光速冲出殿门。

他左看右看,发现淑宝已经走远。幸好殿门外到处都是原地站着,随时服侍娘娘的宫女,何书墨索性问道:“娘娘去哪了?”

宫女给何书墨指了一个方向,何书墨二话不说,立刻去找。

好在娘娘仪态万方,走得根本不快,何书墨没追两步,便瞧见了她美若天仙的背影。

此时的贵妃娘娘独自漫步在玉霄宫通往清净湖的长廊上。

她莲步款款,长裙曳地,再配合宫内美景,整个画面漂亮得犹如一副国画。

“娘娘!”

何书墨远远喊道。

贵妃娘娘脚步一顿,微微侧眸,看向身后。

何书墨一路小跑到她身边,“娘娘,臣来迟了。”

娘娘似笑非笑,道:“怎么不坐了?”

何书墨无奈道:“娘娘,您别逗我玩了,臣再想坐,也不可能置您的安危于不顾啊。”

娘娘又问:“这样吗?那你怎么才来?”

“我……”

何书墨被娘娘问住了,心道:妈的,又是这种刁钻的问题,淑宝考验男人的本事,一丝不落全使在我身上了。

“臣才来是因为……”

娘娘好看的凤眸落定在何书墨脸上:“嗯?因为什么?”

何书墨大脑飞速思考,求生欲极其强烈。

“因为之前您说,让臣坐在椅子上。所以臣就坐在椅子上了。但是后来您又起身走了,所以臣就陷入了,要么抗旨不坐,要么置您安危于不顾的选择之中。最后,臣挣扎了许久,最终决定,哪怕抗旨,命不要了,也必须好好保护娘娘!忠诚!”

娘娘轻哼一声,绝美的脸庞上,并没有因为某人“忠诚”而十分高兴的样子,反而有点类似于游戏输了的不服气。

何书墨读出了贵妃娘娘的微表情,感觉酥宝说的没错,娘娘就是在逗他玩。类似于娘娘有时候也会逗寒酥玩那样。

“你说要让玉蝉去抓投靠魏淳的楚帝旧臣。”

贵妃娘娘缓缓走着,漫不经心地说。

听娘娘说起正事,何书墨也严肃起来:“对!”

“玉蝉不是神仙,她不可能看到所有京城官员的动向。”

“娘娘的意思是,玉蝉姐姐不一定能抓到暗中投靠魏淳的楚帝旧臣?”

“嗯。本宫的建议是,你找人自导自演。”

何书墨眼睛一亮,道:“臣找一个人去投靠魏淳,然后让他被玉蝉姐姐发现,然后再被我们精准处理掉,如此一来,魏淳一方就会认为是玉蝉姐姐发现了此人的投靠意向,并开始集中注意力对付玉蝉!”

娘娘神色淡然,道:“让你去处理此人,还可以试一试卫尉寺插手司法后,朝堂各级官员的反应。卫尉寺毕竟是本宫的亲兵,是要立于京城守备和三司之上,要夺他们的权力的。”

“是,臣明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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