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宝感受到身上的贴近,小脸上的红晕条件反射似的缓缓浮现。
何书墨手上稍微用力,便叫女孩曲线玲瓏,凹凸有致的身子,轻巧地落入他的怀里。
“晚棠,你一直想陪在我的身边,我又何尝不是捨不得你呢?”
棠宝被哥哥结结实实抱在怀里,听著他含情脉脉的情话,俏脸红得要命,小心臟更是扑通扑通狂跳不止。
她没有回话,因为从没有人教过她此时此刻要怎么以贵女的姿態,得体的回应別人的感情。似乎贵女从来如此,理应高高在上,端著姿態,不能展露內心的真实情感。
但她能感受到何书墨的胳膊,强而有力地搂抱著她的身体,好似要把她像麵团一般揉进他的身体当中。
谢家贵女抬起双手,轻轻放在何书墨的背后,算是她以自己的方式,第一次主动回应了一个男子的亲密动作。
在此之前,她只是不拒绝,却从来没有主动配合过任何一次。
贵女的怀抱,確实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温柔乡。无论是视觉,听觉,嗅觉,触觉,甚至是味觉,都是拉满的存在。
但何书墨没有选择继续沉沦在棠宝的怀里,他只是通过抱抱棠宝,从棠宝身上汲取能量,重新振作。
毕竟,如此好的姑娘,心甘情愿地陪著他,等著他,关心著他,他又怎能消沉颓废,止步不前?
何书墨徐徐鬆开谢家贵女,看著她红扑扑的脸蛋,清澈见底的桃眸子,道:“我已经知道十八年前,金酒和燕塑等人离开枢密院的原因了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
“枢密院借云纹铁之名,偷运李家雷火丸,之后雷火丸或许是因为被袭击,或许是因为保管不当发生爆炸,事情瞒不住了,导致金酒等一批人背锅辞官。”
……
离开李晓贤府的马车上,李家贵女的嗓音惊讶高亢:“雷火丸?”
“是。”何书墨点头。
他不认为燕塑会说谎,毕竟都相安无事十八年了,燕塑没理由在十八年后骗他的老同僚们。
“如此多的雷火丸,便是李家掏空仓库,一时半会都拿不出来。若是有族人配合枢密院暗中生產,那便不是一时兴起,一朝一夕的事情了。”
李云依冷静分析道。
她如今才十八岁,李家人配合枢密院时,她可能都还没出生呢。但这並不会影响她对李家的判断。
棠宝道:“雷火丸比云纹铁贵得多,这不是一笔小生意,李家高层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依宝分析道:“我对我那些叔叔伯伯十分了解。只要枢密院开价够高,塞进云纹铁的货物中,悄悄运进京城他们干得出来;那么瞒著其他族人偷偷生產,他们便也能干得出来。”
棠宝微蹙眉头。
她在谢家长大,有点不太理解依宝的家庭环境。
她感觉,家人之间哪怕有点矛盾,但总不至於相互坑害。就比如她喜欢哥哥,不喜欢谢晚松,可这並不代表,她认为谢晚松对她不好。平心而论,谢晚松对她確实很好,只是管得太宽,而且喜欢臭脸说教,很是烦人。
不如哥哥一点!
但她听云依姐姐的意思,李家之中,互相算计似乎是常態。彼此坑害也不算少见。
何书墨看向依宝,问道:“云依,有本事组织生產如此规模雷火丸的李家人,应该不算太多。你有把握把他找出来吗?”
“我……”依宝明显犹豫道:“十八年过去,若是那人布置周全,成心不想让別人知道。我把握不大。而且,涉及那种层次的亲戚,我虽然有一个贵女的身份,但总归是小辈。我至少得……”
依宝眼巴巴地看著身边的男子,不情愿的意思溢於言表。
“我至少得回家亲自盯著。”
很明显,依宝根本不想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