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书墨此时已经起身,准备下床穿衣。
“哦。”
看著男子稍作休息,便继续龙精虎猛的样子,林霜心里又羞又喜。羞是害怕何书墨继续折腾她,喜是替小姐感到高兴。以后,姑爷和小姐的孩子,一定健康聪明漂亮。
霜宝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,瞧见何书墨准备自已穿衣服,於是连忙起床,匆匆忙忙伺候他穿衣“姐姐,我自己可以穿衣服。”何书墨略感无奈地道。
他其实不是很习惯別人伺候,尤其是刚起床的时候,早上火气正盛,霜宝走来走去,很容易擦枪走火。
林霜固执且认真道:“这是我的分內事,你什么都不让我做,那还要我做什么?”
“姐姐是朝廷的二品大员。”
“在家里可不是,在家里你是最大的。而且——”
林霜美眸瞄了一眼床铺,暗示某人不久前动作霸道强势,丝毫没把她当成二品大员的样子。
欺负她的时候不提什么官职,现在起床却提了,哪有这种道理。
何书墨说不过霜宝,索性放开手,由她伺候了。
“姐姐的走火入魔现在如何了?”
霜宝用小手仔细熨平男子衣服上的褶皱,道:“好许多了。差不多是去枢密院前的水平。”
何书墨笑道:“经脉互通的时候,我能感觉姐姐体內的真气,確实比昨天安分多了。”
听某人提及经脉互通,霜宝小脸瞬间爆红。
那个场景,包括身体的感受,大概率会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鉴查院,刑讯司。
刑讯司大牢中,葛文骏被五大绑在简陋的木床上。
他衣著完整,周身並没有任何刑具,唯一的异处,是他头顶悬掛著一只铁壶。这铁壶的壶嘴很小,里面装满冷水。
此时此刻,这些冷水从壶嘴中一滴一滴规律滴出,一滴接著一滴,分毫不差地滴在葛文骏的额头上。
这刑罚便是著名的“水滴刑”,通过禁手段,黑暗且安静的环境,加上冰冷水滴不断消磨人的精神和意志力,达成不伤身体,但让人屈服的目的,属於刑讯司的“看不见伤痕”的手段之一。
葛文骏昨日下午被送到这里,经受了一整晚水滴的折磨。
他起初感觉良好,但隨著时间推移,精神压力越来越大,此刻的他已经明显焦躁不安,多动易怒。
哎嘎。
牢房大门被人推开,屋外涌入的光线,让葛文骏紧紧眯起眼睛。
来人一句话不说,径直给水壶加满冷水。
“你们老大呢?他凭什么这么对我?我是朝廷命官,你们关不了多久!等我出去,看我怎么弹劾他!”
葛文骏起初还在放狠话,但他看到那人完全不理他后,陡然慌了起来。
“哎,別走,我让你別走!何书墨呢?老子要见何书墨!你听到没有?老子要见何书墨!”
葛文骏万万没想到,曾经让他十分不齿的何书墨,结果竟然妖妃党派中,最当人的一个。
他有点后悔当时一点消息不透露给何书墨。
隨便透露点不值钱的,起码还能留在卫尉寺,不用到刑讯司吃这苦头。
1ii
“晚松堂兄!晚松堂兄!”
谢府之中,谢明臣脚步匆匆,来到客院寻找谢晚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