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哪怕蝉宝不好看了,何书墨也不会弃她如敝履。
他捏了捏玉蝉的小手,道:「我们蝉宝当然好看啦,但牧人女子就不好说了。」
何书墨的回答很巧妙,不算说谎的同时,把话题圆过去了。
玉蝉心情明显好了许多,撒娇道:「那不还是不好看嘛。」
何书墨大手把玩着蝉宝的小手,奇道:「蝉蝉,你的手虽然看起来变粗糙了,但摸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。」
玉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,道:「我看不到什幺粗糙的变化。」
「看不到?你看不到你现在变成的模样吗?」
「嗯。」
何书墨摸了摸下巴,道:「通关行牒的障眼法只能欺人,不能自欺吗?儒家道脉的东西有点意思。」
过了一会儿,何书墨又道:「蝉蝉等下再去骚扰一次葛文骏,把他生疏的警惕心刺激出来。」
「好。」
留香楼一楼。
葛文骏坐在大厅角落,喝酒听歌,自酌自饮,自得其乐。
此前那一抹吹颈的寒风,已经被他抛在脑后。
他在留香楼吃夜酒的习惯,已经大概有十年了。每次都是脱下官身,寻常打扮来留香楼吃酒,这幺多年从未有过什幺意外。
故而并未在意寒风吹颈的事情。
但是,当他酒过三巡,醉意渐浓时,那一抹冰凉的夜风,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。
那夜风带着一股金属的寒意,就像一块冬日雪里抽出的刀背,抵在他脖颈,凉得他整个人一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