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郎才低垂的脑袋忽然抬起来,血呼刺啦的脸皮颤动,眼中有光了。
“啊!”杜士崩溃了,狂吼道:“凭什么,啊,不公平,这不公平,主意是他出的,凭什么他还能轻判,你这是偏袒!”
张肃冷冷的看着杜士,本不想多说,但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,把错误归咎到别人头上,心中充满怨恨,毫无悔改之意,就这样还想脱罪?”
心底的情绪不会说谎,张肃能清楚感觉到杜士的怨怒。
杜士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,面露狰狞狂喊:“我不能没有手,没有手我宁愿去死,我不能没有手,啊……”
“啊!!”
“妈呀……”
刘垚正准备上前制服发狂的杜士,幸亏自己慢一步啊,不然那闪烁锋芒的刀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了。
杨栋薪站在一旁人都傻了,他见过让活人慢慢尸变,但却没见过一刀封喉的血腥场面,吓得倒退好几步,还是于文扶着他肩膀,这才稳定下来。
“别害怕,老杨,乱世需用重典。”于文拍了拍杨栋薪肩膀。
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,但今天这件事已经没有放任的机会,因为杜士和黄郎才不仅偷窃还打了人,最关键这些事情已经传播开了,不拿出个解决办法,以后必然出现更多效仿者!
扑通。
杜士死了,死不瞑目,目光定格在张肃脸上,死死盯着蛤蟆镜,想要看穿黑黑的镜片,然后透过双眼看向灵魂,这真的是人吗,说杀就杀?
“你们听见了,他自己说的,宁愿死,也不要接受惩罚。”
张肃摊开双臂,血珠子顺狗腿军刀的刀刃往下淌。
“煞笔,特么的煞笔啊,草,不听老子的,叫你不听老子的!”
刘垚气的直跳,来之前他一再叮嘱,不要妄图逃脱罪责,现在不是讲究证据的年代,而且已经有了人证,阎罗王足够给他们定罪,结果愣是我行我素,现在好了,死了。
“老刘,事还没办完呢,你少在这里打岔!黄郎才的处罚是你来还是我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