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看到郑确之后，马上非常恭敬的行了一礼，问候道：「大人！」
郑确微微点头，旋即指向章龟图，直接问道：「他是活人还是鬼物？」
他的四头鬼仆，都有阴职在身，只要是【拔舌狱】的鬼物，无论气息隐藏的多好，都能辨认出来。
闻言，念奴看了眼章龟图，当即回道：「大人，他是活人。」
郑确立时放下心来，马上对着章龟图拱了拱手，歉意道：「章道友，刚才多有得罪。」
「陆前辈说过，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。」
「我们最好先换个地方说话。」
眼见郑确神志清醒，似无恶意，章龟图也暗暗松了口气，马上回道：「好！」
于是，两人一前一后朝外走去。
踏、踏、踏……
此刻夜色已深，四周安静无比，只偶尔飘落数片苍黄银杏叶，夹杂在他们细碎的脚步声中，窸窣坠地。
舒云璎广袖飘飘，一边跟着郑确往外走，一边目光牢牢盯着章龟图身后的影子，她苍白的面孔上，带着些许疑惑，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幺。
很快，两人出了鹤憩堂。
面前的侧院此刻亦是一片寂静，短篱、湖石、石榴树……皆披着一层苍白的霜色，高墙投下的暗影格外幽邃，将这霜色映衬的如冰如玉，有一种不似人间的奇异色彩。
两人不时扫视周遭，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。
如此一声不吭顺着小径走出去一段路，确定周围空无一人，且没有出现什幺特殊的情况，才在一株枝繁叶茂的石榴树畔停下脚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