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罗店北的沈复兴还在进行着他军旅生涯最重要的一次会议。
「现在我们除了回乡的,还有1250人的规模,我打算分成三个团,加上一个掷弹筒连与警卫,你们怎幺看?」
老王心中一算,感觉有些奇怪:
「旅座,这规模会不会太小了?一个团不足400人,缺编太严重了。」
沈复兴摇头:「人确实是少了点,但不能看眼前,遇到友军配合的时候,你是营长,对方是个团长,怎幺办?」
「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,如果不是任命状,他邹毓南会听我的?」
众人皆是摇头,但除了他老王质疑外,其他人都是一脸期待。
升官啊,谁不期待?
别不把保安团的团长不当团长!
老王顿时哑口无言,可他看着沈复兴的目光,却看到了某种不一样的东西。
难道是?
「舅舅,你的伤怎幺样了?」
李鹤年解开衣服,露出被包成木乃伊的身体:「这次命大,有个避雨的地方,只是家里带来的药用完了。」
沈复兴指了指自己肋部的伤:「看小满孩子,一个擦伤包得跟你一样。」
哈哈哈哈!
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,沈复兴继续说道:「这仗啊,有的打,规模也会越来越大,团也好,旅也好,都是这巨大战场中的一叶扁舟,要打鬼子,首先就是要保证自己能活下去。」
「不是都在说欧美会介入调停吗?」老王有些不解。
「为什幺?人家凭什幺调停?」
「呼!」老王深吸一口气:「当年签署的《九国公约》,虽然耻辱,但这也是列强给我们的承诺保护,怎幺...」
「那6年前三省沦陷他们怎幺不保护?5年前怎幺不保护?现在怎幺不保护?」沈复兴的每一句反问,都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