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维钧兀自出神,喃喃自语。
安东尼拍了拍他的肩膀,摇头离开。
同样的表情,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。
或许你会问,为什幺不去找法兰西的代表?
因为他们此刻正在马奇诺防线后瑟瑟发抖,莱茵兰在去年就重新军事化了,而他们...什幺都没有做!
早在1936年3月,恶魔撕毁凡尔赛条约的时候,他们就表现出了骨子里的软弱。
....
刚入夜,南翔市郊的一处混凝土平房内
「娘希匹,谁来说说看,这仗到底怎幺打的?啊?」
此刻,包括顾祝同在内,一众大佬噤若寒蝉。
他们都在下午被紧急召唤到这里开会,战局几乎是在一日之间崩坏的,所有的既定战术全部失效,一时间人人自危。
啪!
随着这声拍击,没有人擡头说话。
只有写日记的冯总司令眼观鼻鼻观心,稳如泰山。
「3个师的部队在罗店被击溃,骇人听闻,简直骇人听闻,只守了5天啊,5天!」
「税警团在浏河阻挡了日寇两个联队超过10天,你们只守了5天?」
「还有,独立旅被围,33旅被围,陈长官,我的陈司令,你是怎幺安排侧翼的?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!」
「刘行呢?什幺叫没有消息?哪支部队在守?谁能告诉我?」
一连串的问题让会议记录员都满头大汗,谁知道一日之间局势竟然崩坏至此?
但似乎委座的话还没说完,记录员连擡头都不敢。
「鸡鸣山只守了一天,张家口为什幺丢了?那个李服膺为什幺没有死在天镇县?枪毙!为什幺不枪毙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