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夫妻,两面大旗,一面救国,一面救民。
想到这里,王宠惠感觉自己的良心就有些过意不去,自己怎么能怀疑沈復兴有异心呢?
若不是法属印支总督府与日寇想要断我华夏生路,沈復兴此刻应该还在北伐吧?
他这是被动为国南下,甚至放弃了自己的【北伐大业】啊!
王宠惠越是脑补,越是觉得有道理,內心深处的那个阴谋论也被他逐渐深埋心底。
门外的两名警卫一个断臂,一个独目,门內的两人甚至还有一个坡脚,站立的时候高低不平,但这些人都有一个特质。
眼里有杀气,身上也有杀气!
“好了,快走吧!”王宠惠摇了摇头,催促司机赶紧离开。
沈母轻摇竹扇,嘴角浮现一抹冷笑,这些人都是这样,每每看了一会儿便会自行离去。
她不明白,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如此受忌惮?
功高盖主?
不是!
那李宗仁如今威望可不小,掌管著一个战区呢!
薛伯陵比自己儿子可桀驁的多了,人家不照样管著一个战区?
沈母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只是因为不肯听命剿g,沈復兴这个【7路半】就开始不断在【就按维安说的办】与【你去盯著维安】两者之间摇摆。
就比如现在,王宠惠才將电报的內容报与委员长,后者立马跳起来,灵桥牌普通话语速极快:
“娘希匹,这沈维安要做什么?在安南自立为王吗?”
“想当初在罗店,谁给他的机会?谁一路提拔他?啊?是谁?是我!!”
“他沈维安算什么东西?啊?”
“怎么?我重庆这个庙太小,容不下他沈猴子上躥下跳了是吧?”
面对委员长的雷霆震怒,所有人都屏气凝神,低头装尸体。
可委员长见眾人这样,就越是生气,他伸手指向所有人:“你们说话,说话啊!这沈猴子什么意思?”
“我不相信,没有他点头,那什么阮什么大,他敢?”
“我借他10个胆子!”
张治中闻言心中腹誹:现在你是硬气的,希望你能一直硬气下去,也不枉兄弟们这么多年跟著你。
发泄了一通,委员长气呼呼地拿起白开水,才一入口便皱眉:“这水温度不对,拿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