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还是回去看看后撤的路线如何安排,跟小鬼子正面刚?
开玩笑,老子可是运动战专家!
见汤恩伯告辞离去,沈復兴虽有些不解,但还是嘆了口气:“德公,我知你意思,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,豫北百万灾民需要安顿到秋收,这几乎每天都有上千灾民进入难民营,我这能保证一支精锐南下已属不易,河內的粮食也不可能千里运来豫北吧?”
李宗仁嘆了口气:“10日,只要10日之粮,这场仗我预计打不了太久,天寒地冻,不光我们困难,对日寇后勤也是困难,5万战兵,还有数万后勤,没有铁路,这远距离运输,撑过20天就算不错了。”
沈復兴低头盘算,还是摇头:“光是10日之粮,冬衣、野战医院,弹药德公,不是我沈某人敝帚自珍,你知道的,等局势好转,我还要北伐的。”
“北伐.”李宗仁嘴里念叨著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。
曾几何时,与健生齐力北伐反蒋,却不想最终功亏一簣。
自那以后,北伐这个词,便是无数次梦中的幻影罢了。
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,虽然一直没有看透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,可观他做的每一件事情,都有的放矢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盘踞河內是,这北伐亦是。
“维安啊,这北伐二字怕是委员长都不敢提吧?”
沈復兴毫不在意:“他人是他人,我是我,乱世明哲保身,那我沈復兴成什么人了?那面旗帜,可不是我拿来標榜自己的工具!”
李宗仁盯著他的眼睛,好半晌,他缓缓开口:“算我李宗仁欠你沈復兴一个人情!”
“呃”沈復兴立马坐直身子,对方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,可不是白崇禧之流。
要知道,到了末期,他可是代总统还是有很多操作空间的。
“德公切勿如此!”沈復兴无奈妥协:“这样,10日粮草我来解决,税警总团很快就会在许昌以南建设新的野战医院,至於弹药等阎锡山的物资一到,至少20天战斗的子弹,少不了德公的。”
等沈復兴说完,李宗仁当即起身作势就要下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