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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復兴弹了弹菸灰,只是一句话,就让对方哑然:“换你是日寇,会来吗?”

戴安澜想了想,嘆了口气:“怕是无力西进,小鬼子新败,又有85军在侧翼徘徊,怕是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。”

“这就对咯,小鬼子的主力不在右路,汤恩伯的主力已经移动到了舞阳附近,我们才多少人,汤恩伯军团有10万人,你怎么选?”沈復兴虽然这么说,眼中却没有喜色。

“海鸥啊,要独当一面啊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戴安澜听到这话,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。

隨后两人应对第3师团的围剿做了一些布置后,沈復兴让戴安澜陪他走走。

说是郾城,其实就是漯河县的北岸。

双方就隔著一条沙河,沙河上除了铁路桥,还搭建起了五座浮桥。

王博亲自带著公署的人前来督办,寒冬腊月的,他为了前线物资通畅,几乎忙得脚不停歇。

开战至今,民夫死伤不过百来人。

只有3人因为交通事故不幸遇难,更多的却是因为摔伤,竟然占据了绝大多数。

冬日土地坚硬,往往一摔就是骨折。

沈復兴走在沙河边上,岸边的草地多有冰霜,但渡河的民夫与部队却是干劲十足的向南而去。

似乎只是为了沈復兴那一句“向南,打鬼子去!”。

冬日的滚滚洪流,总是让人心生感慨,沈復兴又忍不住点起一支,似乎每逢大战,菸癮就逐渐上来,他没有转身,只是看著远处:“是不是很不解,为什么不按照德公的计划,全线退到洪河之后,等日寇给养耗尽,四处出击,游击也好,堵截也罢,侧击、围剿,总是能咬下一口来。”

戴安澜跟在身后,低头承认:“是,汤司令与我们关係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,其人狡诈,不可信也。”

沈復兴吐出一口烟:“你说的对,其人狡诈,但你可知为何?”

“海鸥不知。”

“你啊,该是听过的。”沈復兴转头,指著戴安澜笑道:“当年南口一役,委员长要求汤恩伯坚守15日,打出军威国威,他照办了,第13军嫡系死守阵地,面对板垣师团的猛攻寸土不让,子弹打没了就用刺刀,硬是扛著板垣师团守了18天。”

“整整18天,他汤恩伯亲临前线指挥,据说瘦到“皮包骨头”,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。”

“誒?或许听起来,好像跟后面的汤恩伯区別很大。”

戴安澜没有说话,只是跟在身后听著,可这“皮包骨头”的汤恩伯,他確实想像不来。

沈復兴也不以为意,便继续说著:“这罪魁祸首啊,在他看来便是刘汝明,若不是对方以【客军过境】的理由將他的部队堵在张家口4天,后来又是他刘汝明丟失张家口侧翼,才有了南口撤退。”

话说到这里,戴安澜似乎明白了什么:“所以,不是汤司令畏战,而是根本信不过这些..”

沈復兴停下脚步,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茬:“杂牌军,资歷老得可怕的杂牌军,他刘汝明何人?前察哈尔省主席,根本不鸟汤恩伯的抱怨。”

“那曹福林北洋军出身,那是打了老仗了!还有那黄维纲更是西北军元老,接过了张自忠的衣钵,也是自成一派。”

戴安澜有些不明白,为什么要说这些:“那我们送些粮食、弹药他们就会配合?”

沈復兴摇头:“你还是不理解,知道为什么邱清泉与孙立人都离开了吗?”

戴安澜还是摇头:“海鸥不知。”

“你啊,所以你还留在这里,人家已经是苏械师师长,说不定哪天就要变成军长咯。”沈復兴掏出烟,续上一支:“呼~一山不容二虎,他邱清泉与孙立人皆是有雄心之人,在税警团,可惜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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