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封来信,沈復兴想了一个晚上。
税警总团地下指挥室的暖炉添了4次柴火,小满最后一次下去送宵夜与浓茶的时候,桌上的菸灰缸早已插满了菸头,沈復兴的黑眼圈很重,双眼充满血丝。
见小满进来,沈復兴招了招手:“小满,坐,陪我聊聊。”
“叔!要不先去睡吧,老这样熬夜,我看你这边都有白头髮了。”
沈復兴苦笑著將拉他坐下:“时间不够啊!对了,你婶不是给你介绍了个姑娘,准备什么时候结婚?”
说到这个,小满害羞地低下头:“我才见人家两面”
“对,也怪我。”沈復兴轻拍额头:“老拉著你跟我东奔西跑,那你对人家感觉怎么样?”
“嗯!”
“嗯?”沈復兴看著小满那模样,就猜到个大概:“她呢?”
“她?她来信说听我的。”小满的声音细若蚊蝇。
沈復兴有了些笑意:“成!回头去重庆,叔给你上门提亲。”
“嗯!”
聊到这里,沈復兴心情好了些许,他又一次点起烟:“你说,那姑娘嫁过来,娘家会心疼么?跟你这样东奔西跑没个著落的人。”
听到这个问题,小满认真想了想:“许是会的,但小文她说,既然做出了选择,就不会后悔。”
“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.”沈復兴追问:“那不就是赌博吗?”
小满反问:“叔,你不也这样?为啥还问我?”
“去,可不就是问你么?老实说!”沈復兴给了小满轻轻一个逼兜。
小满一缩脖子,挠著头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忽然,他想到了什么:“內什么,我听李希烈讲过,这世界没什么是確定的,唯一確定的,就是明天太阳照样升起。”
这世界没什么是確定的.
沈復兴不断咀嚼著这句话.
是啊,確实没什么是確定的,要是一切都是固定不变,那还要他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