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中隆吉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低头应道:“嗨!”
筱冢义男站起身,走到沙盘面前,他伸手接过副官递来的指挥棒点向邵源的位置:“你看,这里地形狭窄,他沈復兴所谓的整编团被我们两个师团东西夹击,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,而我,就是猎虎之人!”
此话说完,筱冢义男似乎连自己也说服了,心中的不安被完全驱散。
指挥部內顿时掌声一片,这是华北难得的大胜。
可谓是一扫之前被沈復兴压在身下的阴霾,否则面对华中派遣军与关东军的时候,他们只能低著头说话。
而这边信心倍增的时候,在洛阳的卫立煌已经坐立不安了。
决战已经开始,还是在他的地盘,但是他作为东道主,却只有裴昌会的2000余骨干可用。
丟不丟人是一回事,他很担心沈復兴的计划万一失败。
日寇南渡黄河,他该怎么办?
如今渡口大部分都在日寇手中,甚至不少村落被日寇控制后,那些他们从北岸强征而来的渡船,转而开始为日寇服务。
没办法,全家都被抓了。
重庆那边也有消息传来,委员长对他很不满意,数万精锐的损失要算在他的头上。
要么去军校教书,要么去当个閒散职务。
这对於心高气傲的卫立煌来说,无异於结束军人生涯。
此生报国无望!
绝望之中,卫立煌下达最后的命令:“从南岸部队中组织一支1500人的敢死队,郭寄嶠,你亲自挑选指挥官,这丟掉的脸面,咱得自己捡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