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阳站在餐桌上，眼眶里泪水流淌，丝毫不眨眼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下边望着他的黄垒。
右脸肌肉轻微抽搐，像是在强忍崩溃。
上唇带着几分笑，嘴角却是向下瞥的。
泪滴悬在下颌不落。
语调虚弱又癫狂，声音一点点的减弱：「我不想再让人家欺负我了。」
「我受不了了。」
「我要做赵高。」
「我不想再被欺负了。」
「小川……」
最后看黄垒的眼神，由怨恨变为悲哀。
二人一高一低，无声对视几秒。
至此，这段戏表演结束。
「黄垒老师，我演完了。」江阳踩着木凳，落到夯土地面上，对黄垒说道。
即便是笑着说的，可是黄垒却从江阳的眼眸里，感受到赵高的情绪。
就连声音，都还带着赵高最后说话的沙哑尖细声调。
这小子，和之前的杨超跃一样，没有完全脱离角色。
只不过沉浸角色的程度，没有杨超跃那幺深而已。
「黄垒老师，抱歉，我没张士老师演得好……」
「张士已经演得封神了，没有人可以超越，你演得够好了，先别说话。」
黄垒把木凳拉过来，拍了拍江阳的肩膀：「先坐。」
见江阳坐下，他擡手轻放在江阳的后背上抚了抚：「你缓一缓吧，从角色里脱离出来，你自己能行吗？需要我为你做什幺吗？」
黄垒没和江阳调侃，语调里满是对后辈的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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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