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应。
因为这些年来,确实是这样。
小学一年级,别的小朋友放学都有爸妈接,她背着比身子还沉的书包,跟着爷爷奶奶慢慢走回家。
初中第一次来月经,以为得绝症了,不敢给妈妈打电话,还是同桌女生塞给她一片卫生巾,教她怎幺用。
想起高中晚自习结束,她攥着手机等爸妈的电话,最后等来的只有转帐提醒和一句:「记得吃好点。」
这些年她从不说。
对着爸妈永远是那几句。
「我挺好的。」
「钱够花。」
「你们放心,我没打架。」
知道爸妈事业上的烦恼多得很。
她这点小小的委屈算得了什幺,要顾全大局。
以为自己早习惯了。
习惯了一个人解决所有事,习惯了用大大咧咧和满嘴脏话裹住那颗没怎幺被爸妈疼过的心。
可爸爸此刻带着愧疚的声音,像一根细针,轻轻一挑,就把那些藏了十几年的委屈,不甘,还有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渴望,全挑了出来。
「黄垒脑子有病啊和我爸爸说这些……」赵露诗心里暗暗骂一句。
本来只是上次在黄垒家,随口吐槽的。
黄垒保证好,不告诉她爸爸的。
结果转身就出卖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