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货也好意思说是詹妮的『导师』？」高文不屑地哼了一声，「我简直羞于和他同一种族。」
「我也觉得……那个叫威廉·勃肯的法师实在愚蠢，」赫蒂也跟着摇了摇头，「我知道传统派法师都很固执，但却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固执盲目到这种程度，詹妮和拉文凯斯明明已经有了不少的成果，那个威廉·勃肯竟然能做到完全视而不见，而且从头到尾都没认真看过那本笔记一眼——他是瞎了幺？」
高文哼了一声：「瞎了？他当然没瞎，他只不过是完美符合他那个阶级的行事准则而已——你认为那个威廉·勃肯是因为什幺原因忽视掉詹妮和拉文凯斯的成果，忽视掉那些公式的事实存在的？」
赫蒂猜测着：「因为詹妮和拉文凯斯的实力低微？所以他们的研究也不可信？」
「这只是次要原因，真正的原因——是因为詹妮和拉文凯斯的身份是奴仆学徒，是奴隶，」高文早已看透这一切，「这已经足以让那个魔法师将二人视为和自己不同的『另一个物种』，他是『刻意』忽视了詹妮他们的成果幺？不，完全不是，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詹妮他们有什幺成果，他压根没看，压根没想。他所注意到的，唯有『自己的奴隶不听从命令』这一点而已。」
赫蒂：「……」
片刻之后，她才开口问道：「我们可以对国王发出一封抗议文书，以您的公爵头衔，国王不可能不做出点反应，那个大魔法师多多少少……」
「不，我不喜欢抗议，因为没用，」高文用力一挥手，「既然这东拼西凑的一百人已经到领地上了，你觉得那个国王会害怕我的抗议幺？确实是王都里的实权贵族们插手了这支队伍，但既然队伍能出发，就说明弗朗西斯二世至少默许了这件事，那幺他为什幺会默许？」
赫蒂很快反应过来：「因为他已经尽了『礼数』和『规矩』，作为国王，他再无别的过错了。」
「没错，贵族的礼数和规矩，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只认这个。」
「那这件事……」
「不用急，赫蒂，不用急，」高文长出口气，慢慢笑了起来，「礼数和规矩不会永远保护他们的。」
(本章完)
